第一章师姐之秘
仙元大陆,有人不屈于生老病死,毅然背井离乡,以一凡人之躯入山求道,
终得长生法门,建立长生门。
自此,世间凡人纷然效仿,妄图逆天改命,位得仙班,一时间修仙风潮兴起。
两百年后,大陆上已然仙门林立。而纵观其势,居于上位者乃长生门、焱火
宗、神剑阁三足鼎立;中位者则有西域万毒宫、戊山逍遥剑派、东海灵影岛、小
剑峰剑法宗以及帝都圣王宫五门;而下位者更是不计其数。
……
仙子峰,妙法门大殿前。
此刻东玄州各仙门精英尽聚于此,可谓来势汹汹,将妙法门大殿围了个水泄
不通。
人群对面,一袭濡白长衫的韩易面露愤恼之色,带领着门内弟子与之遥遥对
峙,韩易将冷目微微一扫,出声质问道,「众位今日造访我妙法门,不知有何贵
干?」
但眼下,这群人显然是来者不善。
那边,一须发皆白的老者闻言,微闭的双眼忽地睁开,韩易顿时只觉一道令
人窒息的压迫射来。那老者还算心平气和,高声道,「我等有要事要见贵门主赵
姑娘,烦请小仙友替我等通报一声,让赵姑娘快快出来相见!」
这老者韩易认识,乃是这东玄州吴子郡苍鹰派掌门,名叫高铁泰,一手大碎
裂鹰爪可开山碎石,实力相当厉害。苍鹰派更是位居下位者之前列,在这东玄州
委实乃众派之翘楚。
而听高铁泰此话,韩易微微皱眉,心想什么狗屁,你们当我眼瞎么?这哪儿
是有要事要见我师父该有的样子?
但忌于对方人多势众,韩易当即抱剑一揖道,「那可不巧,师父眼下正在闭
关,恕不能前来与众位相见。」
高铁泰闻言白眉皱起,精目打量向韩易,正要开口说话,却见其身旁一披着
华袍的中年汉子抢声道,「闭关?小子,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那中年汉子转而对高铁泰道,「高掌门,咱们还等什么?你我若再在此地拖
延,定就将那魔贼给跑了!」
「梁宗主说的是,事不宜迟,你我当分为两路,速率人进去搜拿魔贼才是!」
当前势急,高铁泰被众多灼眼盯着,迫于压力,只好沉吟声道。
心想罢了,待此事过后,他再找个时机亲自登门向赵姑娘赔罪就是。可一想
到赵姑娘那似笑非笑的倨傲风情,那仙子般如水荡漾的精致容颜,乃至那曼妙浮
凸的窈窕身段,即便他已年过六旬,依然深深咽了口唾沫。
妙法门,在这东玄州,自当是这般妙不可言的一个存在。
当下高铁泰既已发话,众派精英当即应了一声,尽露同仇敌忾之神气,摩拳
擦掌就要往大殿里闯。
韩易见状,慌忙横剑拦住去路道,「虽不知你们口中魔贼是指何人,但我妙
法门又岂是尔等想进便进之地?众位若再向前一步,就休怪我妙法门不客气了!」
妙法门众弟子亦是纷纷横剑胸前,剑拔弩张。
那中年汉子见状脸色阴晴不定,怒笑道,「呵,一群蝼蚁鼠辈,你们可知我
是何人?」
「知道又如何?」韩易目色阴沉,紧了紧手中剑柄,冷声道。
中年汉子道,「知道还敢相拦,你们可知我若想杀你们,比捏死一只蚂蚁还
要简单?」
韩易冷笑道,「那又如何?妙法门前,有死无生!」
他突然捏了个剑诀,双手离剑,刹那剑光大放,他口中念念有词,双手募地
向两侧一抹,顿时剑气跌宕,一道由剑气生起的空气墙护在周身之前。
「这是剑气生墙?」高铁泰惊讶道。
「哼!不识抬举!师父,让我去教训一下这小子!」
而众派人群中,这时忽地一道青衣身影闪出。韩易心中一紧,见是一位眉清
目秀的青衣年轻人,大概十七八岁年纪,年轻人御风而行,疾速杀来。
他不敢大意,急忙灌注真气加固剑气墙。可只一瞬,那年轻人却已杀到,年
轻人左手持剑柄,右手突起一掌,一掌拍在他的剑气墙上,「砰」的一声,剑气
墙虽未碎裂,但他却蹬蹬蹬向后退了数步。
「哈哈,原来是这般不堪!」
那年轻人见此,眼露得意与不屑,右手闪电探过剑柄,霎时间拔剑出鞘,再
次向韩易祭起的剑气墙逼来。
韩易心想你丫牛什么牛!如果他没瞧错,这年轻人正是梁山剑宗的大弟子沈
剑昊。沈剑昊是谁或许知者甚少,但他所在的梁山剑宗那可不一般。梁山剑宗在
这东玄州,可是正宗的用剑大门,地位也仅次于众派魁首苍鹰派。
最起码从师出背景来说,韩易就要比这沈剑昊逊色了太多太多。
而两人年龄相仿,韩易向来性子刚强,从不服输,当下有心比试,他当即撤
去剑气墙,一把抓起空中之剑,他这突来一举令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砰!」
在沈剑昊的惊色里,韩易的剑已经与沈剑昊杀在了一起。妙法门的精髓在于
感受天地之妙法,将天地之灵妙为我所用,在用剑领域其实涉猎并不深,但两人
这几回合打下来,韩易竟与沈剑昊打了个旗鼓相当。
「你……!」
沈剑昊大感骇然,惊怒道。
韩易却丝毫不敢拖沓,又一招剑气生影,忽地剑出影落,如流星赶月,磅礴
之势汹涌而发。沈剑昊脸色青紫,赶紧狼狈后退,却还是迟了一些,只见剑影凌
厉如暴雨过境,向着沈剑昊左臂就席卷而去。
「怎…怎么会……」
沈剑昊显得惶恐极了,眼中露出绝望,眼见他左臂已然不保。
「小子休伤我徒!」
可就在这时,却见先前那中年汉子忽然出手,挡身于沈剑昊之前信手一拂袖,
便接下了韩易这招剑气生影,旋即凌空一掌拍出,韩易面对这迅捷一掌,应声中
招,顿时口吐鲜血,摔落在地。
「韩师兄!」
韩易此着受伤,妙法门众弟子赶忙脸现担忧簇拥而来。
「你们还等什么?都给我进去搜仔细了!」待救下了自己徒儿,那中年汉子
将惊疑不定的目光从韩易身上收回,喝令众派精英道。
「你……你们岂敢!」
韩易见状,赶忙捂着胸口在妙法门众弟子的搀扶下颤巍巍站起,可胸口实在
痛不可当,他喉间登时一甜,再次吐出口鲜血,只觉得内里五脏六腑都碎裂了一
般,心知不妙,但依然选择挡在了那中年汉子身前。
「呵,找死!」
中年汉子自然就是梁山剑宗宗主梁仁兴,他冷哼一声,左手拂袖,右手闪电
探出,一拂袖便挥退妙法门众弟子,而另一手则扼在了韩易脖颈间。
「小子,我再问你,我们要进这妙法门,你让是不让?」梁仁兴信眼狠辣,
声音里透着残酷与嘲弄。
脖颈里的这双手扼的韩易喘不过气来,梁仁兴的手歹毒而有力,他甚至能够
清晰地听到骨骼断裂的声音,他不禁想着,难道自己就要这样死了?
可让他向这些人低头,那却也是万万不能的。妙法门虽小,但也有着自己的
尊严。
「放开他!」
就在韩易咬紧牙关,决定以死相抗,被扼的精神恍惚之际,大殿内突然传来
这样清冷一声。
「赵姑娘?」
梁仁兴闻言顿即面露喜色,赶忙扭头向着殿内瞧去,扼着的手却已是松了开
来。
而高铁泰早已探目而视,但待瞧见来人,却是摇了摇头。
殿内,只见一道清清冷冷的高挑女子身影快步踱来。女子一袭白衣白裙,白
的仿若天上之皎月。冷风吹拂,衣裙飘摇,那裙角翩飞之处,时而露出一小截细
微可见的雪白美腿,令人目眩神迷。
而女子更是有着一张倾城绝代的美丽脸颜,她黛眉轻蹙,容貌精致异常,清
冷双眸遥遥望着这边,一头青丝飘舞,青丝间系着条白色丝带,真乃如仙女一般。
「这位姑娘是?」虽见此女并不是妙法门门主赵姑娘,但高铁泰却也是瞧的
双眼炽热,喉咙微动,他抖动着花白胡须问道。
「师姐……」而韩易则是冲该女子惭愧道。
女子径直来到他面前,顿时香气馥郁,她眸中露出关切,心疼道,「还疼么?」
韩易咬牙道,「不……不疼……」
可下一刻,他却疼的龇牙咧嘴起来。
「对不起师姐。」他惭愧的低下头。
「不,你已经做的够好了。」
她依然清冷,但胸前饱满的酥胸却是微微起伏,似是情绪有了些波动。忽而,
她伸出冰凉修长的玉手,轻轻抚摸上他的脸庞,这让他呆住了。
「剩下的,就交给师姐吧。」
清香由指间传来,窜入他的鼻端,在昏死的那一刹,他就见到那修长白皙的
玉手攸离开去,女子转向那群人,淡然道,「在下妙法门林轻语,众位仙友远道
而来自当是客,轻语在这里替师父恭迎各位。」
话毕,林轻语对妙法门众弟子道,「你们都退下。」
「是,大师姐!」
眼见妙法门开门迎客,殿前剑拔弩张之势顿时消了一半。特别是那些众派精
英,一个个皆是吞咽着口水猛瞅向林轻语,瞅着她颈项间那肤如凝脂的雪白肌肤,
更有甚者,灼热的目光竟不断在她胸前的柔软之地以及那曼妙绝伦的身段上徘徊
往复,八成正在想着一些下流之事。
梁仁兴则是咳了咳,脸色和悦了许多道,「看来妙法门并不是个不讲理的地
方,幸好还有林姑娘这般知趣的美人儿……」
梁仁兴话还未完,林轻语就已轻蹙秀眉,薄唇轻启,清冷声道,「梁宗主与
各位仙友所来为何,轻语已经听说了个大概。但不知那魔贼是为何人,又为何会
潜入我妙法门境地?还望梁宗主相告,否则仅凭一念之词便要闯我殿门,是否有
些不妥?」
梁仁兴点头,眼中露出赞许,道,「既然林姑娘都如此问了,那我告诉你便
是。那魔贼乃是寻欢阁余孽唐风年,当年寻欢阁祸乱修仙界,虽被上位三大仙门
合力剿灭,但余孽却是未消。而这一百年来这些余孽潜伏各地,处心积虑想要重
建寻欢阁。近日我等获得一条重要线索,言「仙风浪骨」唐风年竟就是那寻欢阁
余孽中的一员。想我等身居仙门,自当浩然正气于一身,以斩奸除恶为己任。」
「而至于唐风年为什么会潜入妙法门,众人皆知唐风年与你们宗主赵姑娘交
情甚好,所以眼下除了妙法门,这魔贼还能藏于哪里?」
林轻语静静听到这里,美目泛起一丝涟漪,却是淡然道,「原来梁宗主此番
仅仅只是推测,并无实质证据证明人就在我妙法门之内?」
梁仁兴一时语塞,转而怒起,他恨恨瞧了眼林轻语那波澜不惊的雪颜,正要
开口,却又听林轻语道,「但妙法门身为仙门一员,自当为除魔卫道尽一份力量。
梁宗主与众位若要进殿搜拿,并不是不可……」
众人闻言一喜。
林轻语却是话锋一转道,「只是在此之前,轻语还有一事不得不做。」
她向前走出两步,玲珑身姿翩如惊鸿。就在众人不知其要做什么之时,就见
她扶住剑柄,清冷美眸扫视众人道,「尚才,是谁伤了我师弟?」
……
当韩易醒过来时,就发现大殿前,师姐林轻语以剑支地,单膝跪在殿前中央。
林轻语那道单薄清冷的背影,就宛如一位饱经战火洗礼的女将军一般,裙衣随风
而起,偕着那一头青丝华发,令人恍惚心疼。
他忍着痛楚急忙跌跌撞撞跑过去,却一眼就愣了开来。
只见林轻语似乎受了些伤,身上竟有着几处衣裙破碎,裸露出其间雪白滑腻
的肌肤。特别是胸前那一小片的破裂,使得饱满的酥胸,诱白的雪乳之色隐隐绰
绰,他霎时间脸色微红,赶紧脱下外衫,将之披了上去。
「师姐,你没事吧?」韩易关切急问,他不知道在他昏死后都发生了什么,
那些其他仙门的人呢?
这时,林轻语缓缓抬起头来,见着是她,悠然叹息一声,却是低凉声道,
「师弟,我突破了。」
「突破了?」韩易一时竟未反应过来,但很快就明白了什么,顿时大喜道,
「太好了!恭喜师姐凝虚入境!今后我们妙法门除了师父外,又多了位高手啦!」
林轻语却是不惊不喜,将美眸望向远边的山雾弥漫,低声道,「但这还远远
不够,师父若一日不出关,妙法门就一日都还处于险境之中。」
今日之变故,实乃这数十年来的头一遭。但韩易也明白其中之利害,不禁很
是自责,心想日后他一定要更加努力修炼,要变得和师姐一样厉害,共同守护妙
法门才是。
想到什么,他问道,「对了师姐,那些人呢?」
那些人,自然指的就是那些各仙门精英。
林轻语淡淡道,「他们已经退了。」
「退了?」
林轻语却没有再回答,而是缓缓站起身,她将剑收入鞘中,踏步而去。只是
突然,她顿步侧过脸颜,那惊鸿一瞥,清冷孤傲的一张美妙侧颜,眉眼如画,英
姿绰约。
她启唇道,「师弟你记着,凡对妙法门心存不善者,无论何时,我们都决不
允许他踏入一步。」
……
自那日变故之后,妙法门并未如想象中的陷入动荡,反而愈发安静下来。而
这几日,韩易一直都卧床养伤,而师姐林轻语则在做完功课后,每日都会前来看
望他。
这一日,傍晚十分,林轻语坐于韩易床前,玉手捧着一本心法精要正在细读,
韩易耐不住寂寞,不满道,「师姐,你这哪里是来看我,分明就是来看书的才对!」
林轻语闻言美眸轻移向他,将书本放下道,「看书有什么不好?难道我要一
直看着你?」
「我不是这个意思……」韩易无语。
林轻语淡淡道,「你也别装了,我知道你伤已无大碍。从明日起,你的功课
不能落下,不得偷懒明白了么?」
「啊?」没想到自己的小伎俩竟然被识破。
眼前这位大师姐在众弟子中向来严厉,但因生的实在是美若天仙,便获得了
个「冷美人」的称号。韩易却是眼珠一转,笑着打趣道,「既然师姐都知道了,
那为什么每天还要过来看我?嘿嘿,难道是想师弟了不成?」
说着,他目光不由偷偷瞥了眼林轻语胸口,那里散发着淡淡的乳香,隆起的
弧线优美而饱满,却可惜的是,衣襟严实,一丝春光也未露将出来。
他这一席话刚出口,林轻语似乎是愣了愣,旋即清冷的美丽脸颜染出一抹羞
赧,斥道,「你……讨打!」
屋子里气氛瞬即显得有些暧昧,两人也算是半个青梅竹马,虽然韩易比林轻
语小了两岁,但两人之间的感情却是有的,只是尚显朦胧。
韩易本就有些头昏脑涨,这会儿不禁情愫充满心间,忍不住一把捉住林轻语
的玉手,急声道,「师姐,我有些话想对你说……」
可话刚出口,就见林轻语忽然将手抽了回去,但她人犹如小鹿乱撞,平日里
一副波澜不惊的精致脸颜亦是露出了一丝慌怯,却是满心欢喜道,「师弟,我知
道你想说什么,但眼下我们妙法门危机尚在,并不是谈论这些儿女情长的时候。」
「其实师姐……师姐也很喜欢你,你明白了么?」静默片刻,林轻语忽然低
声道。她美眸清澈,雪颜漾着红霞。
韩易不禁大喜过望,「真的?」
「傻子!」林轻语嗔道。
韩易顿时被师姐这一声轻嗔迷的神魂颠倒,好不容易这才醒过神来,想起当
前仙门危机,不由皱眉道,「对了师姐,那唐风年是怎么回事?他们说唐风年此
刻就在我们妙法门内,这是真是假?」
林轻语眸子里闪过一丝异色,却是淡然摇头道,「我也不知,但想必是他们
趁师父闭关之机,妄图探听我们妙法门虚实所设的一个幌子罢。这么些年,唐风
年此人我们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为何偏在这时却与师父有了瓜葛?」
「师姐说的是,兹事体大,当等师父出关后,由师父定夺才是。」韩易点头
称是。
林轻语优雅站起身,青丝白衣,仙冷气质油然而发,看了看他,柔声道,
「天色不早,我先回去了,别忘了明日的早课。」
说完,林轻语不顾他的挽留,轻盈步伐出门而去。
韩易虽感可惜,本来这是两人感情壁垒得以突破的大好机会,但既能够得到
师姐亲承喜欢自己,他又如何能不满足?
更何况师姐心性他向来清楚,想师姐在这妙法门地位极高,常年累月督促他
们练功修道,待人清傲而严苛,长此以往便养成了孤僻性格。
而师姐自小便又受过四书五经熏陶,于感情之事十分保守,如今她能说出喜
欢,那想必是十分喜欢自己才对。
有了这般保证,韩易不禁欣喜异常,心中像抹了蜜,那一晚,他满脑子里都
是清冷美丽的师姐,每日练功也更加辛勤,只为了能在将来某日,他能以一己之
力,保护好师姐、师父和妙法门。
……
安静下来的时光,时间可谓过的飞快,不知不觉又过了几日。
当天色暗下来的时候,韩易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觉。他睡不着是因为
今日境界又有所精进,他很是兴奋,照他这般修炼速度,今后定当能够在妙法门
中独当一面。
「不知师姐这会儿在做什么?」他枕着双手,心思不知不觉又飘到了师姐林
轻语那里去。
反正当下也睡不着,他想着索性自己去瞧瞧好了,顺便向师姐讨教一下功法
中某些晦涩难懂的地方。说做就做,他一骨碌从床上爬起,穿上衣衫就掩门而去。
屋外天色已经黑透,一路上,怕被一些师弟瞧见取笑于他,他故意拣了条偏
僻小路,轻车熟路、披星戴月就向着师姐住处欢快而行。
远远的,他就见师姐的房间里亮着灯火,心想太好了,师姐还未睡下,他不
由加快脚步,很快就来到了师姐屋后的窗户前。
纸窗敞开,屋内轻烟缭绕,淡淡的清香自明亮的烛火飘出窗外。韩易不禁吸
了一口,顿感心旷神怡。他透过纸窗向里瞧去,就见内里屏风已经展开,屏风前
是一个沐浴用的木制圆桶,圆桶内已经盛满了热水,雾气正是从那里升腾而来。
「师姐这是准备要洗澡了么?」韩易心道,可为什么连窗户也不关?
他正想着要不要回避,可就在这时,忽就见屋内一佝偻着身子的老头从屏风
那侧转了进来,那老头生得极为丑陋,花白乱发散布在头顶两侧,顶上却是毛发
稀少,隐约露出油亮的脑门。老头全身黝黑,皮肤粗糙生皱,正颤巍着步伐向圆
桶走去。
这老头他认识,正是这山上负责砍柴的下人,因相貌粗鄙颇为吓人,山上弟
子均称他为「丑老怪」,这般喊的多了,以至于后来老头姓甚名谁倒也没人记着
了。
在韩易的印象里,自他记事起,这丑老怪便已在这山上做起了粗活,为妙法
门也算是倾尽了半生。但令他奇怪的是,这丑老怪怎么会这么晚了出现在师姐的
闺房里?
他正要胡思乱想,却又见丑老怪手中竟还提着一只木桶,木桶中亦是盛满了
热水,他不禁释然,心想原来这丑老怪是在帮师姐打洗澡水?
果不其然,就见丑老怪提着木桶亦步亦趋来到圆桶前,将木桶中的热水缓缓
倒了进去。可即便如此,韩易还是颇有微词,心想能够伺候师姐这么好的差事,
特别还是打洗澡水这种美差,怎么会落到这个丑老怪身上?
这时候,却见那丑老怪倒完了热水,将空木桶放在了地上,想也未想便伸出
他那生满褶皱的老手,竟然放入到了圆桶中搅了搅,似乎是在试探水温。
丑老怪此举,顿时令窗外的韩易勃然大怒。心想那热水可是师姐洗澡用的,
丑老怪那脏污不堪的手,竟敢放入其中!?
他正要出声呵斥,却听那丑老怪忽然抬头冲屏风另一侧沙哑声道,「林小姐,
洗澡水老奴已经给您备好了。」
「嗯,去把窗户关上,然后出去吧。」这时,屏风另一头,传来林轻语这道
清冷声音。
丑老怪应了声「是」,脚步微晃向窗前走来。韩易怕被撞见以致尴尬,赶紧
离开窗户,而在经过另一扇纸窗前时,他就见烛光下,师姐林轻语正坐在桌前,
一手搭在桌沿枕着雪白秀额,一手拿着本书册,清丽发丝铺在桌面上,正看的入
神。
他目光再次望了眼那丑陋下人,心中虽不喜,但想着师姐一会儿还要洗澡,
怕唐突了佳人,他无奈只得悄悄向来时路折返而去。
……
等韩易走远,那丑老怪也关上了窗,拎着个空木桶从屏风内侧蹒跚走出,他
看了静坐于桌前看书的林轻语一眼,开口道,「林小姐,老奴告退。」
林轻语淡淡「嗯」了一声,美眸于书册间未移分毫,她精致的脸颜在烛光映
照下,显得甚为明动光滑,让人忍不住想要一亲芳泽。
可一旦见着她那清冷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情,便什么想法也没了。这会儿似
乎是看到了某不喜之处,她忽而蹙起黛眉,唇角微微一动。
丑老怪这时已经走到门前,将门徐徐打开,回头见林轻语仍一言不发在专心
致志看书。他不由将目光放肆地扫向林轻语胸前饱满的酥胸,那里衣襟微微敞出
一道缝隙,隐约可见其中一抹勾魂夺魄的精致锁骨。
而酥胸之下,束起的腰肢纤细曼妙,被一条丝带系着,浮凸惹人遐思的美妙
身段令丑老怪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好似是下定了决心,丑老怪突然将打开的门再次关上,转过身向着林轻语就
颤巍走去。
丑老怪此番异常,林轻语自然是发现了,她美眸中闪过一丝嫌恶,却也仍未
从书册里抬起臻首,只是冷声道,「我刚才说的话你没听见?」
丑老怪伸手抹了把头顶稀疏的白发,淫笑道,「听自然是听见了,只是老奴
见林小姐读书读的太过入迷,怕已是无暇宽衣解带,故而老奴斗胆,欲替林小姐
脱了这一身裙裳,不知可否?」
「你敢!」林轻语突然娇喝一声。
丑老怪脚下步子却是不停,丑陋老脸上的笑意更加淫邪,竟浑不理会林轻语
的叱怒,自顾自道,「谢林小姐赏赐!」
说着,丑老怪已然跪倒在坐于桌前的林轻语脚下,粗糙大手一把将美人玉足
给捉了过来,一手颤抖捧着,一手便隔着鞋袜抚摸起来。
「你!」林轻语美眸瞥了一眼,斥责道。
丑老怪却已经熟稔地除去了她脚上鞋袜,顿时一双雪白剔透、盈盈可握的玉
足暴露在了空气中,被丑老怪爱不释手的抚摸揉弄,嘿嘿道,「一会儿就好。」
话毕,丑老怪张口就将林轻语那妙不可言的晶莹玉趾吸入口中,贪婪的吮吸
舔弄,吮吸声啧啧响起,很快,舔弄出的口水淫液沿着丑老怪干裂的嘴角流入到
林轻语素白的脚面,这突来的淫靡景象简直令人咂舌。
然而更令人想不到的是,一向清冷纯洁如仙子般的林轻语,此番遭到一个丑
陋老奴如此亵玩侵犯,她却也没有阻拦,只是将秀眉轻蹙,薄唇动了动,似要说
什么,却最终什么也没有说。
「啊……」当丑老怪将她整个脚趾吃进口中时,她不禁发出这样一声呻吟,
美眸里忽然泛起怒意,道,「你给我适可而止!」
丑老怪闻言,吐出口中美人玉趾,那白皙柔软的脚趾上已是狼藉不堪,处处
沾染着口水。丑老怪抬眼看了看林轻语,见她虽蹙着黛眉,却也没有生气,不禁
更加大胆,边亲吻起美人脚背边道,「说来老奴已有好些日子没来过了,不知林
小姐有没有想老奴?」
「可笑,谁会想你?」林轻语冷哼,但哼声里随着丑老怪粗糙的大手沿着脚
背不断上滑,当探入到她裙下修长笔直的雪白腿肚上时,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丑老怪淫荡一笑,不顾林轻语是否同意,竟捋起她的白裙,将她一条美腿捧
在胸怀,双手来回抚摸不停,嘴巴更是痴迷的一路亲吻舔舐,道,「可林小姐这
身冰肌玉骨,老奴可是日夜想念的紧啊。」
「真是个色胆包天的狗奴才……」林轻语又是淡淡一声轻哼,却依然没有阻
止,而是拿起桌上书册,任由丑老怪在她身上施为,重新看起书来。
只是林轻语的气息越来越凝重,清冷脸颜也渐渐浮起一丝潮韵。
不知何时,丑老怪竟已来到她的身后,捧起她如水丝般漆黑长发,放在鼻前
陶醉的狠狠一嗅,顿时清香满溢。
林轻语知道丑老怪接下来要做什么,虽心中不愿,却也还是没有阻拦。
「嗯……」她薄唇中忽然发出这样一声动人心魄的喘息,拿在手中的书册一
个不稳,差点掉落在地。
原来丑老怪已经将那双干瘪黝黑的粗糙大手从身后伸到了林轻语胸前,在白
纱衣上小心地抚摸揉弄,从腋下部位缓缓向着饱满的酥胸进逼。
眼看丑老怪那双罪恶之手就要触及美人胸前最为圣洁之地,林轻语却是不管
不顾,只是美眸里透着一丝清明,兀自还在看书。
丑老怪见状,不由得意一笑。粗糙大手便不再犹豫,直接覆上美人胸前那对
傲人的丰满,贪婪地隔着衣衫极为熟稔的抓捏揉搓起来。
「嗯……嗯……」看得出林轻语已经心思飘忽,表面上虽然是在看书,但唇
齿间却不断飘出这般撩人心魄的呻吟。
胸前纱衣已经被揉弄的狼藉褶皱,饱满的胸乳几乎要破衣而出。丑老怪舔了
舔嘴唇,闻着沁人心脾的乳香自那纱衣下飘然而出,他浑浊的老眼欲火中烧,在
将美人酥胸再次狠狠揉弄一番后,他便一把扯开纱衣,露出内里一件乳白内衬,
便是这衬衣衣襟遮挡住了其间春光。
衬衣雪白如肌肤般圣洁神秘,妙法门大师姐的贴身衬衣,本是多少弟子梦寐
以求的活色天香,此刻却被一个丑陋奴才双手肆意亵玩不停,馥郁的乳香自其间
幽然散发。
丑老怪嘿嘿一笑,黝黑双手忽然自衣襟间伸了进去,林轻语顿时秀眉紧蹙,
却犹然不闻不问。就见她胸前洁白的衬衣下,一双大手深埋其间,不断揉捏着她
饱满鼓胀的双乳,衬衣下的风光不断变幻形状。
「唔……」
不多时,在丑老怪的搓揉下,他明显感受到了身下美人气息变得急促起来。
等丑老怪抚弄够了,便将林轻语胸前衣襟向两侧拉开,顿时,美人雪白的颈
项、勾魂夺魄的锁骨,以及胸前大片春光都暴露在了空气之中。
颈项下雪白光滑的肌肤,一直蔓延至抹胸之上。隐隐绰绰的高耸乳肉,被抹
胸裹了个大半,却很快就被丑老怪给剥了开来。
「啊……」林轻语发出一声轻呼。
胸前,抹胸已被丑老怪除了去,霎时间,美人那对圆润挺拔的柔软双乳犹如
脱兔般跳耀而出,乳房形状极美,一手堪堪可握,随着林轻语身子的细微起伏而
微微颤栗。
饱满高耸的乳房上,乳晕如花朵般绽放,两粒娇羞的粉红乳头已被丑老怪捏
在手里,不住把玩捏揉。
「够了!快停下!」突然,林轻语发出这样一声呵斥,似乎觉得丑老怪玩的
很是过火,竟然都已将她胸前给剥了个干净。如今秀美双乳被丑老怪大手搓揉着,
一股极难描绘的舒服感自胸乳间传来,以至于她的乳头开始充血发硬。
丑老怪自然是察觉到了,不禁捏了捏她发硬的乳头,嘴间淫笑不语,却是丝
毫也没有停手的意思,一手探向林轻语束起的腰间,趁势就要解开她腰间系着的
丝带。
丑老怪那粗糙大手已经找到丝带一头,正要轻轻一拉,却被一只修长洁白的
玉手捉住。林轻语美眸透着清冷,将书册放下,叹了声道,「你当真一定要做?」
「林小姐,老奴可是已经忍了好久。」丑老怪说着,抓揉她胸前乳房的手将
充血的乳头狠狠一捏,更是埋头将老嘴探入她颈项间,在雪白的颈间不住舔舐亲
吻。
「嗯……」
林轻语仰着脖颈,美眸渐转迷离,她叹息一声,继而松开了腰间的手,低如
蚊蝇道,「罢了……那就做吧。」
第二章:风起云涌
今日之夜,星光灿漫如火。而月色之下,矗立的仙子峰犹如披了层圣洁银辉
的九天仙子,峰峦间雾隐神藏,光怪陆离。群峰环绕间,犹如众星捧月,秀丽而
拔群。
眼下夜色已沉,妙法门内,本该是万籁俱寂,可大师姐闺房内却已然是另一
幅旖旎光景。
只见古色古香的女子香闺中,方木桌下衣裙散乱一地,那香气四溢的裙衫之
侧,一件脏兮的粗布麻衣之上,纯白色贴身抹胸、浸着些水渍的女子亵裤,被胡
乱扔放在这般污浊间,显得尤为醒目。
「嗯嗯……」
而方木桌前,妙法门的大师姐林轻语,竟已是披着一头青丝,雪白娇躯一丝
不挂,一双玉脂葱臂堪堪扶住桌沿,正弯腰屈辱般的撅着翘臀,被一个佝偻身子
的丑陋老奴不断挺着下身急刺,依稀的呻吟声从她那微微翕张的唇齿间飘荡而出。
「嘶,好紧……」丑老怪这时销魂吸了口气,他那丑陋透着淫邪的老脸显得
舒爽极了,不由将在林轻语腰间抚摸的双手移至挺翘的臀瓣上,粗糙黝黑的大手
在揉弄一番后,便将拇指压住那两瓣雪色臀肉,向两侧徐徐掰开。
「嗯……」
霎时间,平日里这位清冷孤傲的大师姐,那素白挺翘的臀肉之下的淫靡光景
便被瞧了个一清二楚。她的仙子气息,她的圣洁高雅,便再也无处掩藏。
「啪啪啪……」
抽插声声声入耳,掰开的臀肉下,丑老怪那根黝黑粗硬的怒龙正不断挺进在
仙子湿漉漉的美穴之中。或许是肉棒实在粗大,那臀瓣下半露而出的肥美小穴似
乎是不堪重负,在肉棒快速的挺进之中,娇嫩唇肉翕动翻飞,水声阵阵。
「怎么样林小姐,老奴肏的你还算舒服吧?」丑老怪愈发拼命挺动下身,浑
浊老眼透着淫邪的喜色,口中更是淫语连连。
目光所及,丑老怪那干瘦的肚皮不断击打在林轻语细腻滑嫩的翘挺挺臀肉上,
此刻清冷仙子肌肤之雪白圣洁,而粗鄙老奴肌肤之黝黑糙硬,分明形成了最为鲜
明的对比,却又是如此戏剧般的具有强烈的视觉冲击性。
眼下,被丑老怪这般淫言浪语调笑,若放以往,林轻语定然会愤然娇怒。但
今次,她却破天荒没有任何排斥模样,只是微微闭上美眸,精致脸颜春意微露,
薄唇间不断吐露出阵阵娇吟,甚为撩人心弦。
「嗯嗯嗯嗯……」
忽而,在一连串的呻吟声后,她修长玲珑的美腿似乎有些站不住了,不禁秀
眉微微蹙起,尔后便俯下身去,将娇美柔腻的身子徐徐压了下去,颤动的雪白乳
肉压在桌面,嫣红的乳头向外侧恰好露出粉嫩一点,随着身后丑老怪的插弄而摇
晃不已。
而在丑老怪眼中,这香艳横呈的美妙酮体晃动间,林轻语的背脊曲线显得美
丽极了。自轻抬而起的玉臂间开始,美背莹润光滑、凝脂如玉。胸乳边缘,压到
变形的乳房雪肉半露未露,而到了腰肢处,线条则越发纤细曼妙,连着蜜桃般挺
翘臀瓣,是为既性感诱惑却又不失清纯仙雅。
如今能肏弄这般仙子般清冷的美人儿,丑老怪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深深的自豪
感,他转而将双手伸入林轻语伏在桌面的胸乳间,一边快速插弄美人小穴,一边
揉弄被压变形的乳房,手指掐住那硬实的乳头不住轻揉慢捻。
「嗯啊……」
胸乳与下身同时被玩弄,林轻语顿时发出一声舒畅的娇哼。
「看来林小姐也是口是心非之人,说不想念老奴,但林小姐的下面却已湿的
如此厉害了。」身子奋力挺动之下,丑老怪双手继续揉捏美人胸前的乳肉不停,
一张丑陋淫笑的老脸却是探到了林轻语耳后,一边隔着清丽发丝舔弄那娇润的耳
垂一边道。
林轻语闻言美眸微微睁开了些,似有怒色,但碍于眼下两人姿势实在羞耻不
堪,她想说什么,吐到唇边的话却变成了一声呻吟,「嗯……快些,我要来了
……」
丑老怪从她冰凉的耳垂间抬起头,惊讶道,「这么快?」
「你……你也快些射出来罢……」她喘息道,任由丑老怪的手在她胸前胡作
非为,甚至从桌面上稍稍挺起些身子,让那双粗糙大手可以更好地将她整个乳房
都抓捏在手中搓揉把弄。
而她更是微微扬起脸颜,精致白润的耳垂顿时从发丝间暴露而出,却被身后
丑陋老奴一口含入嘴中,那张大嘴不住吸吮舔舐,口水霎时犹如屋檐下的雨滴,
滴滴流落在她高贵的雪颜冰肌上,丝丝成线,却又很快滴落在她胸前雪白的乳肉
之上。
不多时,胸下的饱满乳肉便已被滴落的口水沾染的滑腻油湿,被黝黑的大手
揉出各种形状,亮着淫靡之色。
「快,把屁股抬高一点。」当丑老怪的嘴终于从她耳鬓间攸离开时,他的大
手也离开了颤动的胸乳,却突然拍了拍她身后的雪白臀肉,竟连「林小姐」这般
的敬语也没了,听起来更像是交合时男人所发出的狂野命令。
但似乎林轻语正处于情动之中,对于丑老怪这般越线,她却也浑不在意。感
受着男人不断抽插在体内的肉棒坚硬如铁,灼热难当,她美眸迷离,娇吟连连。
听话地努力抬起翘臀,令臀肉下那早已泛滥的肥美之地更加耀眼。
如此一来,丑老怪的肉棒便插的更加深了,次次直捣花心。肉棒如一头张牙
舞爪的怒龙,龙身青筋盘桓,褶皱凸起,一次次捣开林轻语娇嫩的阴唇。她美眸
轻闭,矜持之姿却被一次次的「嗯嗯啊啊」呻吟冲散,随着抽插速度越来越快,
棒身与龟头间已是泛起了阵阵白沫。
见林轻语始终闭着美眸,丝毫也不见有放浪之态,丑老怪不觉有些无趣,但
就在这时,湿润紧窄的小穴内突然一阵收缩,他一插到底的棒身顿时被箍的兴奋
至极,特别是粗大的龟头,马眼立刻吐出了一丝淫液,落入在了林轻语的身体深
处。
「哦……」随着小穴的紧致收缩,林轻语的娇躯顿时颤抖不停,圆润垂落的
雪白乳房晃动间泛着点点红潮,撅起的美臀亦在有节奏的抖动。
深知身下的仙子已被自己肏到了高潮,感受着湿热紧致的小穴内淫水喷涌,
浇淋在龟头上,丑老怪倒吸一口凉气,赶忙拔出肉棒,极力控制着射精欲望。
他可不想这般就射了出来,今夜还很漫长,若不将身下的仙子肏到精疲力竭,
他又怎能甘心?
当林轻语轻伏在桌面喘息,青丝凌乱铺开之际,丑老怪抖了抖粗长黑硬的棒
身,淫笑一声,再次用双手把住那微微撅起的翘臀,将坚硬的肉棒抵在了穴肉前
轻轻研磨。
「嗯……」
林轻语发出一声娇喘,慵懒闭着的双眸睁了开来。
「噗嗤……」
她玉手伸入臀后,正要捉住那使坏怒挺的男人阴茎,却还是迟了一步,只听
这般淫靡一声,丑老怪那根粗黑肉棒已然再次深深插入进了她身体之中。
「啊……」她薄唇间不禁吐出这般叹息似的呻吟。
「嗯嗯啊啊啊……」
而丑老怪一经插入,便忙不迭肏弄起来,淫水噗嗤有声,林轻语顿时呻吟连
连,却也没有阻止。她伸到臀后的手已然放弃,随着丑陋老奴的抽插幅度愈发夸
张,她的玉手越放越低,直到再次扶住桌沿,将洁白的翘臀抬的更高了。
「对了,先前韩公子悄悄来过此处,似乎是有事找你?」剧烈抽插一阵后,
丑老怪这才将动作缓了下来,揉搓起美人胸前的玉乳,喘着粗气道。
林轻语闻言浑身一颤,她将美目抬了抬,却是黯然道,「我知道。」
丑老怪缓缓抽动肉棒,两人紧挨着的下身,可以清晰地瞧见那粗黑棒身进出
之模样。丑老怪捏了捏美人胸前挺立的乳头,得意笑道,「我见他心怀不忿离去,
定然是因老奴这般突兀地出现在林小姐闺房里,以致他心生妒意,此刻怕已是难
受的紧。」
「你想说什么?」林轻语突然眸中一冷。
「嗯……」
然而,下一刻她却是娇唇微张,吐出一声极为动听的呻吟。原来是丑老怪在
她花穴中狠狠一捅,龟头直抵花心深处。
「你……!」林轻语娇怒不已。
丑老怪赶忙俯身含住她娇润的耳垂,微微笑道,「林小姐莫要误会,老奴能
得林小姐青睐,得有肌肤之亲,早已感激涕零,哪还敢有其他心思?老奴意思是,
韩公子其人品性纯良,且相貌与天赋俱佳,假以时日,韩公子必将在这修仙界闯
出一番名堂。而更加可贵的是,他对林小姐早已是情根深种,若他日……」
「别……别说了……」林轻语却是突然喘息打断道,她将被汗水浸湿的臻首
埋入双臂间,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唯有时而遮掩不住的呻吟从其中传来,一头青
丝如漫天云海般盛大。
丑老怪见状,不由嘿嘿一笑,他知林轻语向来高冷清傲,这会儿明明是在他
胯下婉转娇啼,又怎能忍受于这副不堪的光景之下去念去想自己心爱之人?
丑老怪想着,那韩姓小子怕是连林轻语的小嘴都还没亲过吧?那小子恐怕是
万万想不到,他眼中清冷高贵、纯洁不可亵玩的仙子师姐,早已被他骑在胯下、
肏弄的乳浪滚滚时,还不知会是怎样一副表情?
越想越是得意,丑老怪不禁捻了捻林轻语胸前挺立充血的乳头,手掌将整只
乳房掐入指缝之间,好似要将那对雪白乳肉揉进身体里一般。而另一手则扶住美
人翘臀,抽插速度越来越快。
「嗯嗯嗯……」
动人的呻吟自深埋的双臂间飘荡而出,丑老怪却是将林轻语身子翻转过来,
将其半个身子半坐半躺在方木桌上,林轻语似是有些不愿,但当男人的肉棒噗嗤
一声再次插进身体中后,她便闭上了眼睛。
「嗯嗯……好热……好硬……」
她胡乱呢喃着,玉臂微微支在身后,美妙的雪白酮体半卧半仰着,胸前挺拔
高耸的玉乳随着抽插上下颤动,却很快就被丑老怪张口含在嘴里,鲜嫩挺翘的乳
头被舔弄的淫水荡漾。
胸前乳房被舔,林轻语浑不在意,更是当丑老怪低喝一声「老奴快要射了时」,
丑老怪那凑将过来的干裂大嘴,她伸着洁白的颈项就将香唇递了上去。
「嗯嗯……唔唔……」
两人顿时吻在一起,唇舌相交,抵死缠绵,口水淫液搅动有声。
「啪叽啪叽……」
意乱情迷的林轻语双手已经缠上丑老怪的脖颈,两人的舌吻声与胯下的交合
声交相辉映。她花穴承受着男人肉棒的拼死抽插,淫湿的乳房亦被男人粗糙大手
使劲揉弄,而男人的肉棒愈发变粗变硬,使得她花蕊间蜜液不住流淌,那灼烧般
的强烈跳动,她知道丑老怪就要射了。
「啪啪啪啪……」
丑老怪此刻几至癫狂状态,挺动着充血发硬的肉棒在林轻语水淋淋的花穴中
发了狂般横冲直撞,直将怀中仙子肏的呻吟不绝,却偏偏又被他吻着香唇以致含
糊不清。
「林小姐……老奴这就全部都射给你!」
忽然,丑老怪发出一声低吼,佝偻的身子募地挺直,在架起美人仙子的一条
美腿,快速插弄数十下后,眼看就要将精液全部都射入林轻语体内。
然而就在这时,林轻语却忽然睁开美眸,眸中色泽一变,伸出玉手就将丑老
怪推了开去。
「噗……」
剑拔弩张的充血肉棒被迫从流着淫液的花穴中退出,丑老怪先是一愣,旋即
老脸露出奇怪之色,望向眼前美人,却听林轻语低声道,「有人来了。」
……
不知为何,韩易在回到住处后始终心神不宁,一想到师姐闺房里出现的那个
丑陋老奴,他便如坐针毡,心下疑虑往复,哪里还能睡得着觉?
他心道,「韩易啊韩易,既然你如此多疑,那为何不前去看上一眼?」
当下也不知什么心思在作祟,但一想到清冷美丽的师姐脱光了衣服洗澡模样,
他就不禁咽了口唾沫,迷迷糊糊下了床,起身就往房门外走去。
依然还是走那条偏僻小路,不过这次介于自己「心怀不轨」,走起路来倒显
得鬼鬼祟祟许多。月色下,他悄悄溜过荷花池,在将近师姐闺房时,他伸出脖子
四下望了望,见周侧无人,这才大胆向着师姐闺房后的窗户靠去。
纸窗关的严实,烛光透过纸质窗面照耀出来,韩易这般靠近,便见纸窗里朦
胧显现着一道玲珑欣长的浮凸身影,那道身影俏立在木桶之中,随着水声泠泠而
起,那双修长手臂竟是抚过高耸挺拔的胸前柔软,这令人血脉喷张的一幕,里面
之人似乎正在清洗身子。
虽然什么也看不见,但这般倒影韩易却也是瞧的鼻血直流。他赶忙擦了把鼻
血,小心翼翼将头凑上纸窗,几乎整个人都扒了上去。
尽管他恨不得将眼睛都贴在纸窗上,但还是什么也看不见,心急火燎的他急
忙伸出一根手指,正要戳穿窗面,却心想万万不可。心念一转,他便从腰带中摸
出一根银针,朝着窗面就轻轻扎了一下。
针孔一经扎出,顿时一道笔直光线照在他的脸上,偕着一缕淡淡的雾霭与清
香。
瞧着这道针孔,他重重吸了口气,心跳不觉加速,心道,「我……我就只看
一眼!」
有了这般保证,心中罪恶顿时减轻不少,韩易四肢有些僵硬,他缓缓将眼睛
递近,心跳声早已是砰砰作响。
而透过这细小针孔,他很快就瞧见了雾气弥漫的香闺内,屏风后的圆桶中,
师姐林轻语不知何时竟已经背身坐于其中,露出一小截美玉般的背脊,她长发盘
起,细嫩雪白的颈项在热水熏蒸下,泛着淡淡的红潮。
韩易不禁大感遗憾,竟然错过了师姐刚才站立的机会,未能窥其全身之美妙。
但很快他又自责起来,心想呸呸呸,自己都在想些什么呢?
想到来时的疑虑,他赶紧将目光沿着孔缝向屏风两侧望去,不由松了口气。
看得出来,师姐闺房内并无他人,而那个丑老怪也早已不知去向。
看来还是自己多疑了,像师姐这般洁白无瑕的清冷仙子,你稍有一丝亵渎念
头便已是罪不可恕,又岂会如自己想象中的那般淫浊不堪?
如今既然已经释疑,他本该离开此地返身回往住处才对。可眼下,他却将目
光紧紧盯在圆桶中的师姐美背上,纵然心知自己这般不对,可就是如着了魔般移
不开眼睛。
而这时,轻雾缭绕中,忽就见背身而坐的林轻语轻抬起玉臂,赤裸玉臂雪白
而欣长,另一只修长玉手从胸前抄了些水色,徐徐浇淋在那支白嫩纤细的玉臂上,
旋即轻柔地抚弄清洗起来。
这本是很自然的一个沐浴动作,可此刻在韩易看来,自己的师姐却已是春光
乍泄。因为那轻抬起的玉臂之下,没有了手臂的遮挡,师姐胸前那隆起外露的乳
肉便再也不受遮掩,尽数映入他的眼中!
乳肉白腻细滑,仿若吹弹可破,一半藏于水中,一半傲立于水面之上,漾着
晶莹的湿漉之色。虽然只能瞧见分毫,但也是惊鸿一瞥,惊艳极了。
没想到向来清傲的师姐,竟然有着如此曼妙惹火之身姿,韩易「咕咚」咽了
口唾沫,只瞧的有些神魂颠倒。
他想着如果师姐能再转过来些……
然而就在这时,两人却仿佛是心有灵犀,圆桶中的林轻语竟真的向着他的方
向轻轻转了转!顿时,师姐玉臂下那高耸的乳肉变得更加耀眼,也更加饱满地映
现在他的偷窥之中!
甚至于,他似乎是看到了那洁白乳肉的前端,一粒娇羞挺立的嫣红一点,自
水色中忽地跳耀而起,一晃而过。
「谁!?」
可好景不长,当韩易正想着「那便是师姐的乳头吧」时,却见林轻语一手遮
住胸口,急转而来的侧颜带着冷意,凉薄的唇吐出这般娇叱之声。
韩易吓了一跳,见被师姐发觉,赶紧从纸窗前退步开去,慌慌张张语无伦次
道,「师姐对……对不起!是……是我!」
「师弟?」香闺内,听得出林轻语声音里的敌意明显缓和了下来。
如今偷窥师姐洗澡当场被抓,他不知该如何是好,生怕自此遭到师姐厌恶。
当下不等林轻语质问他所来为何,他便红着脸急忙道,「师姐你千万别误会
啊!
我……我今夜实在很是想念师姐,便想着前来与师姐说说话,顺便请教一些
修炼中不懂的地方,谁料刚好碰到师姐正在洗澡,便一时鬼迷心窍……」
「便鬼迷心窍偷看起来了?」雾影朦胧,林轻语这声清清淡淡的苛责自纸窗
间飘荡而出,带着丝嗔怒,却也带着丝羞怯。
韩易却不知师姐心思为何,以为她很是生气,支支吾吾道,「我……我…
…」
「好了,我知道了。」孰料,林轻语打断了他的话。
香闺内,瞬即再次响起沐浴水声。韩易想着刚才所见,再联想至那日大殿前
师姐胸前的春光,不禁更加羞愧起来。
须臾,就听林轻语慵懒声道,「但我现在有些不方便,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吧。」
见师姐并未怪罪自己,韩易心中巨石落定,当即喜道,「那便如师姐所说,
我们明日再见!」
……
当韩易的气息彻底消失在夜色之中,雾气升腾里,林轻语美眸泛出一抹悲凉,
她安静靠坐在圆桶边缘,任由微晃的热水浸透她这不洁的躯身。
而水下股间,一股淫液缓缓流出花穴,流入进了清澈的热水中。
这时,屏风外丑老怪赤裸着身子走了进来,下身的肉棒依然坚挺耸立,他径
直走到圆桶前,狰狞可怖的龟头差一点儿就碰到了林轻语雪白光滑的脸颜。
林轻语轻轻蹙了蹙眉。
丑老怪却浑不在意,向窗外望了一眼道,「老奴一直以为韩公子品行端正,
却没想到他竟也有着这般偷窥癖好,哈哈,看来老奴似乎有些看走眼了。」
林轻语闻言哼声道,「他品行如何,还轮不到你来评头论足。」
「是是是,林小姐教训的是!」丑老怪呵呵一笑,当着林轻语的面,伸出粗
糙黝黑的大手,很自然便放入到了圆桶中的热水中,在抄了抄水后,便摸到了林
轻语胸前,于水下揉弄起美人高耸圆润的乳房来。
而丑老怪另一只手则握住自己挺立的下身,在林轻语脸颜前撸动片刻道,
「那么林小姐,咱们继续?」
男人肉棒浓烈的气息扑鼻而来,林轻语知道丑老怪一直都还没有射出来,定
然难受至极,但她眼下实在没了兴趣,特别是被师弟突然的到来,与那一席话搅
动到了心弦的柔软之处,心思烦乱。
而越烦乱,她便越加觉得愧疚不安。她一手推开男人怒挺的肉棒,疲倦声道,
「不了,我有些累,你先回去罢。」
「林小姐,您这……」丑老怪大急,丑陋黝黑脸色憋的通红。
林轻语轻转臻首,冷目望向他道,「怎么?你不愿意?」
「不敢不敢!老奴这就回去便是!」
虽万般不甘,但丑老怪向来善于察言观色,见林轻语一脸认真确实没有再继
续下去的意思,他胯下高昂的肉棒顿时疲软了大半。
说着丑老怪便颤巍巍去屏风外侧捡衣服去了,胯下两个惊人的卵蛋晃动,可
以想见其射精时那汹涌发狠的壮观模样。对此林轻语却是视而不见,开始细致清
洗起身体来。
而屏风那边,丑老怪已经穿好了衣服,老眼向屏风处瞅了瞅,眼中狡色一闪,
突然抓起地上的抹胸藏进了怀中,他隔着屏风恭声道,「那么林小姐,老奴告退。」
屏风里传来林轻语的声音道,「我知你此番要去哪里,你在这仙子峰上做什
么我可以不管,但你若因纵欲过度而耽误了我交代你的事,你知道结果如何。」
丑老怪听着双目一颤,慌忙俯身道,「是,老奴谨记林小姐之言。」
……
「吱呀。」
房门轻阖的声音远远传来,房间里此刻除了她便再也空无一人。
淡淡水声响起,而屏风之内,林轻语已起身从圆桶中走出,她随意披上一件
袍衣,胸前玉乳半露于外,春光半露。而背身之处,干燥的袍衣很快便被湿漉的
娇躯浸出湿色,勾勒出那一袭惊人的美背与挺翘的臀部线条。
忽而,她侧过脸颜来,发丝瞬即掠过那道清冷眉眼。她冰凉眸中闪过一丝忧
愁,浅薄唇角淡淡翕动道,「那个人,就快来了罢?」
话毕,她拢了拢腰间袍衣,顿即春色不再,暖色消退。
……
同一时刻,梁山镇,梁山剑宗。
殿前大厅之中,宗主梁仁兴脸角青筋暴露,纵然他是这东玄州出了名的铁血
硬汉,此刻却也是双眼泛红,愤怒已极。
而他的脚下,是一具刚被宗内弟子抬上来的尸体,尸体面貌清秀,很是年轻,
正是失踪了数十日的梁山剑宗少宗主梁青竹。
这十来日,自从妙法门归来后,梁仁兴便派人找遍了东玄州与附近几州,但
依然不得爱子的踪影丝毫,没想到如今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人,却是这般一个噩耗。
梁仁兴攥着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大弟子沈剑昊站立在旁,面露悲戚,瞧见师父模样,担忧道,「师父……」
可他刚出口,却听梁仁兴喝问阶下弟子道,「你们说,是在吴子郡找到的青
竹?」
那阶下一弟子回道,「正是。」
梁仁兴脸色微变,他快步来到爱子尸身前,一把扯开胸前衣襟,就见爱子胸
口如被巨石砸落,生生凹出一个可怖的窟窿!
这般杀人手法,不是那大碎裂鹰爪又是什么?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梁仁兴勃然大怒,眼中升起无尽的仇恨之火,他走入阶台,一拳将身侧的香
炉击成粉碎,爆喝道,「高铁泰!我梁山剑宗与你势不两立!」
「不好了!老爷不好了!」
可就在这时,厅外一丫鬟模样的小姑娘突然跌跌撞撞闯了进来,一进门就匍
匐跪倒于地。
梁仁兴余怒尚还未消,不禁怒声道,「混账东西!什么事如此慌张?」
那丫鬟颤声道,「小姐……小姐说要替公子报仇,只身一人闯那苍鹰派去了!」
「什么!?」
那日后,梁山剑宗与苍鹰派数十年来的交好毁于一旦,两派大打出手,势同
水火,东玄州因此而陷入了一片纷争之中。
「哈哈,照我说啊,这梁山剑宗和这苍鹰派可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前段日子
还嚣张要闯我们殿门来着!如今他俩狗咬狗,当真是一件大快人心之事!」
清晨时分,仙子峰荷花池畔,少年模样的韩易可谓是英姿勃发,他边走边挥
舞着手臂,满脸的幸灾乐祸。尔后见与他并肩而行的林轻语神情寡淡,似是在想
着什么心事,便笑哈哈道,「你说是吧,师姐?」
「嗯?」
林轻语却是抬眸看了看他,眸子里透着些恍惚。但很快她便恢复那般清淡之
态,抹过唇边一缕发丝道,「话虽是如此,但这两派毕竟干系着整个东玄州之安
危。如若让他们这般胡闹打下去,我怕其他州郡的仙门会趁隙而入,到时候必将
于我东玄州不利。」
韩易闻言笑道,「师姐你大可放心,咱们修仙界已平安无事多年,即便真有
人意欲趁隙而入,那也得绕开三大仙门的神通不是?但那长生门、焱火宗和神剑
阁哪个不是只手遮天的存在,又岂是好相与的?」
林轻语抿唇不语,拿眼瞧了瞧他,叹息一声道,「唉,你终究还是不明白。」
「师姐的意思是?」韩易疑惑道。
林轻语却问道,「先不说这个,师父此番让你我过去,你知道所为何事么?」
妙法门门主赵姑娘已于昨日顺利出关,经林轻语这么一问,韩易不禁想起师
父出关时的场景。当时师父浑身湿透,湿漉漉的发丝贴在浮凸隐隐而现的娇躯之
上。师父的神态很是疲惫,一对如水眸子却似百花风情,倾城绝代的脸颜透着一
抹粉红之色,或许是修为增加了的原因,整个人无论是外在还是气质,都更显得
仙姿绰约了。
他们的师父赵姑娘,是修仙界出了名的美人。在韩易眼中,是比师姐还要美
上几分的仙子人物。
韩易道,「我也不知道,但我听说师父在闭关时新习了一门仙术,如今召我
们前去会不会就为了让我们大开一下眼界?」
说完他自己不禁也笑了,想着师父可没这般无趣。
林轻语白了他一眼,忍不住嗔道,「你呀!」
韩易挠了挠头,笑声憨厚。
……
不多时,两人来到妙香居,于师父寝卧前,韩易轻轻敲了敲门,恭敬道,
「师父。」
须臾,室内传来一慵懒之音道,「进来吧。」
「是。」
韩易与林轻语相视一眼,推开门进入室内。
刚一进门,韩易顿时就觉一阵香气扑鼻,这股香气,不似师姐林轻语闺房中
那般清新淡雅,而是香气馥郁,令人几至迷幻其中。
而师父此刻竟似还未起床,韩易惊讶之下,偷偷拿眼瞧去,就见那开阖的珠
帘之后,床畔被纱幔所遮掩,而微显透明的纱幔中,一道曼妙的身影横卧其间,
似乎正是一个优雅的「贵妃躺」。
韩易见那纱幔后的身影线条光滑细润,毫无衣物的褶皱感,心道师父眼下该
不会没穿衣服吧?他赶紧收回目光,向师姐林轻语望去,就见林轻语抿了抿唇,
开口道,「师父,你召师弟与我前来,是有事需吩咐我二人么?」
往日师父若要召见他二人,都是召在殿中,如今在这妙香居,可还是头一遭。
这时,纱幔内的浮凸身影忽然动了,就在韩易咽了口唾沫之时,那纱幔忽然
被掀开一角,韩易顿时屏息瞪大眼睛,就见香意痕生的床笫间,一支雪白玉臂缓
缓探出了纱幔之外,旋即师父那具令人喷血的惹火身姿映入眼帘。
只见赵姑娘披着一头略显凌乱的青丝华发,肌肤胜雪,瓜子脸颜倾绝无双,
杏眼含着似笑非笑之意韵,她艳若桃李,风情似魅,仅是下床这一细微动作,便
已是勾魂夺魄,令人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然而令韩易微感失望的是,师父赵姑娘此刻并非裸身,而是穿着一件单薄的
丝绸衣裳。衣裳大小适中,刚好将师父那完美惹火的身材勾勒出来。特别是那酥
胸之丰盈,竟要比师姐林轻语还要饱满圆润许多,在微微敞开的衣襟下,依稀裸
露着一道深深的乳沟。
想起那日晚间,偷窥师姐洗澡时,师姐那半露未露的胸前乳肉就已是令他朝
思暮想,那师父胸前这般的雪白丰满,岂不是更加妙不可言?想至此韩易不禁一
阵邪火升涌,下身竟控制不住的昂首挺立起来。
他顿即尴尬不已,暗骂自己可真是畜生不如。他自小便被师父收留,师父教
他养他十余载,已如亲生父母一般,他怎可生起这般大不敬之淫邪?
「为师单独召见你二人,自然是有要事要交予你们了。」就在韩易自责之时,
赵姑娘已然来到梳妆台前,她轻含笑意,看了看镜中的自己,这些年来,岁月并
未在其美艳的脸颜上留下任何痕迹,反而随着时间浸染,变得愈发肌肤细滑,青
春粉嫩。
没有人知道妙法门门主赵姑娘芳龄几何,韩易也曾大胆猜测过,但怎奈赵姑
娘于外表看来实在是年轻貌美,最终只好没了下文。
眼下,见林轻语神情变得认真起来,赵姑娘却是轻笑道,「不过不急,轻语,
你先帮为师梳梳发可好?」
林轻语一怔,旋即恭声道,「是。」
……
妙香居赵姑娘房间内,林轻语已经俏立在赵姑娘身后,拿着把小巧精致的梳
子细细地梳过那如瀑般的长发,于是那本有些凌乱的发丝顿时如一道涓涓细流的
流水,在林轻语的玉手中缓缓流淌而过。
而师父赵姑娘则坐在镜前,于台上缓缓捏起一张薄如蝉翼的口红纸,指间翘
起兰花,放在唇间轻轻一抿,刹那姿色倾绝。而待其放下时,她那湿润诱人的唇
瓣已如烈焰般红艳。
韩易瞧着,脸现尴尬之色。眼前两位美人国色天香,师父正被师姐服侍着梳
洗打扮,他一个大男人杵在此间,当真是万分的格格不入。
不过师父今日特地打扮,难道是有远客要来他们仙子峰?
当林轻语服侍着为赵姑娘穿上一袭青衣,赵姑娘瞧了瞧镜中的自己,忍不住
称赞声道,「轻语你的这双小手,是愈发的灵巧之至了呢。」
林轻语的手修长细润,如葱玉一般,却已被赵姑娘似笑非笑捉在手中,两人
的手雪白如玉,遥相辉映。赵姑娘见林轻语清淡脸颜抹现一丝羞怯,不禁打趣道,
「还有这香喷喷的娇盈身子,怕也是熟透了罢?」
「师……父……」林轻语俏脸倏地漾满红霞,赶紧从师父的手中逃脱出来。
虽然师父赵姑娘向来心性如此,但如此露骨之言,还是让韩易目瞪口呆,不
过能见到师姐这般害羞模样,他不禁大呼过瘾。
赵姑娘忽然问道,「轻语,你入我妙法门已有多久?」
林轻语低声道,「回师父,轻语自六岁上山,至今已经十四年了。」
赵姑娘喃喃道,「哈,都已经十四年了啊……」
她似有所思。
韩易与林轻语相视一眼,不明白师父之意。
良久,就见赵姑娘淡淡笑道,「既然都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那么轻语你也
该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了罢?不如这样,师父今日为你许一桩婚事可好?」
两人闻言同时一惊,俱是想着师父今日召他们前来,该不会就为了这事!?
想师姐一直都是自己心仪之人,师父竟然要为师姐许配婚事?韩易哪里还能
接受,慌忙道,「师父!师姐她……」
却被赵姑娘含笑打断,「怎地?你小子终于忍不住了?唉,你这性子呀,就
该磨磨的才好。」转而她将雪白细颈转向林轻语,问道,「轻语,我想听听你的
想法。」
林轻语抬眸偷偷瞥了眼韩易,咬了咬唇道,「师父要轻语嫁谁,轻语本不敢
不从,但……但轻语已有了心上之人。」
赵姑娘却是「噗嗤」一声笑出声来,万般风情刹那扑面而来,她娇声道,
「傻丫头,你就不问问师父要将你许配给谁么?」
说着,赵姑娘那一双狡黠灵动的美眸望向自己的爱徒,在韩易大喜过望之际,
就见赵姑娘白了他一眼道,「呐,就便宜你这个臭小子了!」
「谢谢师父!」韩易欣喜道。
不料林轻语却有些娇颜恍惚,赵姑娘察言观色,细致入微,瞧见徒弟这丝异
常,她蹙眉道,「轻语?」
「师……师父。」林轻语醒过神来,连忙应了一声。
赵姑娘美眸绽出一抹神光,道,「你不喜欢师弟?」
韩易闻言紧张极了,将漆黑眸子盯向自己的师姐,等着她的回答。
林轻语似是有些犹豫,饱满酥胸微微起伏不已,但很快,她便抬起臻首,坚
定声道,「喜欢。」
韩易不禁松了口气,炽热的目光里,满是情意。
「那便如此定下了,你可不能反悔。待到你们回来之后,我便会昭告整个仙
子峰,尽快为你二人置办婚事。」赵姑娘满意轻笑道。
韩易不觉更加欣喜,满脑子里想的都是与师姐成亲之时的热闹甜蜜景象。林
轻语却是听出了师父言中之意,惊道,「师父,回来之后?」
赵姑娘点头道,「没错,这就是我此次召你们前来,所要交代之事。」
韩易心情大好,哪里还管的了其他?嘿嘿道,「徒儿愿闻其详!」
赵姑娘嫣然一笑,却又正色道,「眼下苍鹰派与梁山剑宗交恶,于情于理我
们都不能袖手旁观,所以我要你二人即刻下山,前往吴子郡代我妙法门助苍鹰派
一臂之力。」
「什么!?」韩易吃惊不已,却顿即不满道,「师父,那苍鹰派高铁泰前些
日子还带着各大仙门闯我仙子峰,执意要找我们不痛快,现如今我们竟然还要去
帮他?」
赵姑娘道,「傻小子,你可知这东玄州各大仙门间犬牙交错,谁都不能独善
其身,我们妙法门自然也不例外。若想长立于世,便少不了要依托他人的力量。」
「何况师父刚来到这仙子峰创下妙法门时,那高铁泰也没少帮衬过咱们,而
我们并不是忘恩负义之辈,此次也算是报答他苍鹰派昔日以礼相待之恩。」
「是,徒儿知道了。」既然师父都这般说了,韩易便也不再不满。
林轻语却是秀眉微蹙道,「可师父若不亲自前往,就仅凭我与师弟二人…
…」
话未毕,赵姑娘含着笑意打断道,「无妨,为师相信你们能够做到。这些年
来,你们『修心』已小有所成,而此次下山,便可以当作是一次历练,重在『修
行』。」
「但此去凶险,你俩应当彼此相顾,互相照料。记住,遇事不得鲁莽,出手
更不能优柔寡断。易儿,你下山后要多听师姐的话;轻语,你也要处处小心,休
要中了他人诡计。」
话毕,赵姑娘看向林轻语的眸中微小光芒一闪。
两人俯身恭敬道,「是!」
赵姑娘这时玉手轻抬,唇间默念片刻,便见其身前一道青光忽然闪烁而起,
光华耀眼如芒如虹,旋即竟已是一柄古朴雕着细纹的长剑出现在了赵姑娘手中。
赵姑娘将剑递于韩易道,「此剑名曰『寻败』,是当年一位朋友所留。如今
我已将仙力注入其中,它自会带你们前往吴子郡。」
韩易应声接过『寻败』,只觉剑身略沉,一股隐隐寒意自剑柄浸入身体,他
虽微感诧异,但想着师父的朋友,多也是修仙界资质平平者,这般佩剑当不会是
什么厉害之物,便也并未在意。
这并不是他有意要冒犯师父,因为他们妙法门在这东玄州,实力就是如此。
「好了,你们回去准备一番便作出发罢。」妙香居内,赵姑娘露出慵懒之态,
似乎还未从睡眠中清醒过来,她挥了挥手,下了逐客令。
……
待到韩易与林轻语出了妙香居,房门轻掩而上之时,赵姑娘脸颜中的慵懒神
色顿即消散全无,她望着房门方向,微微有些怔神。
「妙儿,这就是你所托之事么?」
而就在赵姑娘雪白玉颈转回之际,珠帘之后,竟是一道男人身影从中徐徐走
出。
男人嘴角勾着轻薄笑意,修长身躯斜靠在帘壁间,怀中抱着一把银色长剑,
抱剑之姿显得飒爽极了。
赵姑娘闻言转过身来,瞧见男人那不怀好意的目光,竟也不气不怒,反而巧
笑倩兮道,「怎么,你不乐意?」
男人笑道,「哈哈,唐某岂敢。」
看得出两人已是十分相熟。
赵姑娘莞尔一笑,却是忽然神情变得妩媚绝艳,她美眸泛着吟吟笑意,轻移
莲步走上前去,曼妙腰肢轻扭慢摇,红唇透着一股诱惑道,「你这坏人,为甚这
般直勾勾盯着人家?」
眼前男人尽管生平阅女无数,但眼下被赵姑娘这般美人这么一挑逗,他顿即
咕咚咽了口唾沫,全身血液募地沸腾起来,他含笑站直身体,径直迎了上去。
男人并不答话,伸手就将赵姑娘搂入怀中,赵姑娘便也顺势倒入男人胸怀。
两人肌肤相亲,男人的手在赵姑娘美背抚摸片刻,便已滑落向下,在赵姑娘
挺翘的臀瓣之上流连忘返。
「嗯……」
赵姑娘嘤咛一声,却是满眼风情,她那饱满丰盈的酥胸紧贴在男人胸膛,感
觉到臀肉处被男人大手恣意抓揉,她气息渐渐紊乱,一头如瀑青丝晃动间,被男
人痴迷的轻嗅着。
「妙儿,可真想一口就这么把你给吃了!」男人喘息道。
说着,男人放开怀中赵姑娘轻柔的高挑身子,却忽然发狂般将整张俊逸的脸
都埋入在了赵姑娘挺拔的胸乳间,隔着衣物在那对美妙的峰峦间胡乱拱动,顿时
乳浪微颤,乳香四溢。
男人这般又吸又嗅,赵姑娘只是吃吃地笑着。
这时,男人站起身来,正要吻向赵姑娘鲜艳的红唇,却被赵姑娘伸出一指阻
绝,赵姑娘吟吟笑道,「哈,本姑娘怎么说也是一门之主,岂是你这坏人想吃便
可以吃的?」
男人露出为难状,张口结舌道,「妙儿,你……」
赵姑娘整了整胸前的凌乱,她含笑走上去,伸手轻柔摩挲着男人的脸颊道,
「笨蛋,不是姐姐不愿意给你,而是今天,那位前辈又会如约而来,所以为了你
的安全,你还是不要留在这仙子峰才好。」
男人闻言恍然大悟,似是想到了些什么,他俊脸现出浓浓恨意。但过了许久,
男人却又像是释怀了,他长叹一声道,「都说时间如梭,原来竟又是一年过去了
啊。」
赵姑娘喃喃道,「是啊,又过了一年呢。」
……
当韩易与林轻语拜别师父后,便各自回到自己住处收拾包裹,相约一个时辰
后在殿前碰面。
此次下山对于二人来说都是生平头一遭,所以即便是性情寡淡的大师姐林轻
语,对于此次的下山之行亦是十分期待向往。
再加上还是与师弟单独同行,而师父亦已将她许配给了师弟,林轻语想至此,
心中涌现出丝丝甜蜜,心情自然大好。
她快步回到住处,正要推开房门,却忽然黛眉紧蹙。
只见林轻语香闺左侧的竹林中,这时一道猥琐佝偻的身影摇摇晃晃走了出来,
冲林轻语嘿嘿笑着。
「林小姐,您可算是回来了!」
林轻语将推门的玉手收回,冷声道,「有事?」
丑老怪只顾将目光灼灼盯往她胸前丰盈,舔了舔干裂的嘴唇道,「林小姐让
老奴去查探之事,如今已经有了些眉目。」
林轻语闻言顿时美眸精光一闪,话音也变得急促起来,「当真?快说!」
丑老怪却是搓了搓粗糙黝黑的大手道,「嘿嘿,老奴突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林小姐可否容老奴先进屋喝口茶水……」
话还未完,就见林轻语已然推开房门飘然而入,只是声色里透着股厌恶道,
「知道了,快进来吧。」
丑老怪闻言老眼一喜,赶紧喜滋滋随后进入到了大师姐香闺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