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司羿姮娥,羿妻。——《淮南子·高诱注》「师父回来了。」一个清亮
的声音在我身后吆喝,村里的男女老少纷纷停下手中劳作,抬头张望。
我正在探访村民,给需要的人送些应急的食物和衣物,听到吆喝声万分欣喜,
赶紧起身迎出去。在众人的簇拥下,我很快看见那个朝思暮想的熟悉身影。他身
着一件靛蓝色长袍,腰间绑着一根白色兽纹皮带,阔面重颐、浓眉虎目、身躯结
实,瞧上去威风凛凛、相貌堂堂,可不就是我的夫君司弈。
我是第一代天帝帝俊的女儿嫦娥,母亲是他的侧妃常仪,是为月之神。大家
都说我长得像娘,不光是美貌和身形,还有她起舞轻盈的绝代风华。长大后,帝
俊将我嫁给天界最着名的射师司弈。我们随着哥哥尧来到凡间,造福一方、平安
一域。
下界没多久,天上出现十个太阳,烧焦庄稼,烤死草木。猰貐、封豚、九婴、
修蛇、凿齿、大风六个怪禽猛兽从干涸的江湖和火焰似的森林里跑出来,残害百
姓牲畜。司弈拿着下界时天帝赐予的红色大弓和白色箭羽,追赶搏斗,将这六个
怪兽一一处死诛杀。
不仅如此,司羿还将十个太阳射去九个,并自豪地为自己的弓取名『射日』。
他却不想天帝的正妃羲和乃太阳神,十个太阳本就是他们的孩子。杀戮那些
凶猛残暴的妖兽也罢了,太阳神的孩子,吓唬教训一顿,让他们一个个出来就好,
哪能要他们的命?
天帝果然大怒,我虽是天帝的女儿,也受了牵连。两人从此被留在人间,贬
为凡人,再也回不去天界。好在哥哥尧临走前,将商丘作为封地留给司弈。这里
地势平整、土地肥沃,是个繁华舒服的好地方。虽没了仙籍,我们在商丘的日子
却也惬意无忧。司弈和我经历这些困苦磨难后,依然恩爱扶持,也算不幸中的万
幸。
在商丘安定后,司弈制定律法、调整税收、任免官员,走家入户访民情、解
民惑。辛苦和繁忙换来百姓的爱戴和尊敬。然而,他也为失去仙籍对我心怀内疚,
这一次出行就是为了向西王母讨要聚灵丹。此丹乃是西王母在昆仑山山峰中炼制
而成,凡人吃后可以长生不老、永驻青春。司弈说过,讨来的仙丹一人一颗,即
使回不去天界,在人间也可以一辈子潇洒自在、幸福美满。
「见到西王母了么?」直到私下无人时,我才小心闻讯。司弈此行涉及仙界,
所以言行非常谨慎。除了我,没有对任何人提及。
司羿眼光一闪,没有说话,只是摇摇头。
「没关系,我们在一起就好。」我有些遗憾,旋即释怀。此行希望本就渺茫,
聚灵丹对西王母虽不是稀罕的玩意儿,但我们此时已贬为凡人,就是见着西王母
本人也得需要机缘,更不用说向她讨要凡人最心驰向往的长生不老仙丹。我对青
春永驻并不热衷,毕竟生老病死乃法之自然。我看重的是司弈这份心思,即使没
有聚灵丹,两人相濡以沫、白头到老一样很好。
晚上,我将家里伺候的人全部屏退,亲自服侍夫君更衣脱鞋。司羿却好像等
不及,冷不防一个劲道被他拉住。我想抽身却被他抓握死紧,只能任由他的大手
在我身上捏揉。他将我放倒在香榻上,像座大山般横压在我身上,两手使劲儿摁
住我的后脑勺,嘴对嘴猛吸狂吮。我嗓子眼儿里的痛呼声被他堵个严严实实。
两人唇舌交缠跳跃,夫君喃喃道:「这段日子娘子受苦了。」
夫妻多年,我们早已彼此熟悉。然而这次夫君离开数月,我久不欢好,一时
竟有些难以适应,喘着气息推他。夫君却不答应,用力将我身子扳正,一手压着
我,一手扯去我的衣服,低声道:「娘子,全脱了啊!」
我的嘴唇被他吻得又红又肿,衣服扯到腰上,露出白皙的皮肤和丰满的胸部,
湿润的汗珠浮现在双峰间。我羞涩万分,扭动身子拈住小衣,小声说道:「灭了
灯吧。」
夫君却没听我的,直直看着我胸前景色,呼吸更加不稳。他喘着粗气道:
「你我夫妻久未干这事,今日必要操到尽兴才罢休。」
说着,他掰开我的手着力撕扯衣服,没一会儿我就被他剥得精光。左手攥住
我的一只乳房不停揉搓,右手探进两腿根部找到花穴入口。他在入口探了探,蜜
液没一会儿就流出来。夫君的动作更是毫不犹豫,将整只食指插进去,里面已经
滑腻异常,粘粘的蜜液越来越多,顺着手指不断流出,打湿他的手指、衣服和身
下的被褥。
夫君直起腰,三两下扯开自己的衣服丢在一旁,腹下的宝贝早已昂首阔眼、
巨硕肥大,蹭着我的身体又酥又痒。我气喘微微、不胜娇弱,只觉得一股子湿热
顺着小腹蔓延而上,经过胸口来到心头,再向上到了嗓子眼儿,刚张嘴哼个声又
折转回去,没一会儿就浑身燥热难安。
夫君跪坐在我的小腹下方,两手握住我的膝盖用力下压,将双腿完全打开。
右手持握着硕大阳具端直插到我嫩生生的腿间,球珠在滑溜溜的花穴上下滑
动,挑开中间两瓣粉色贝肉,露出里边娇嫩之物。他挺着腰身在上面研磨,然后
提住我的腿,对准花穴入口用力顶入。
穴内虽然湿润、却是越入越艰难。夫君喘气道:「看来真是很长时间了,娘
子这条路越发窄小,难以进入。」
他搂过我的脖子亲嘴儿,下身又用力一挺,入了大半。停一停,再发力挺入
花房,总算全根没入。夫君嘶嘶抽气,说道:「娘子,你的穴儿含得我好爽。」
他的大手使劲儿拍了下我的屁股,花穴跟着抽搐,吸得他更紧。夫君忍不住
又拍几下,发出清脆啪啪声,嘴里跟着喊道:「含紧点,再含紧点。」
花穴听话照做,他『啊』得大叫,猛地钉住两人身形,不让我动弹半分。夫
君将脸偎着我的脸,嗬嗬笑起来,「差点射出来,为夫快要死在娘子身上了。」
稍息片刻,夫君养足力气,又一阵猛捣乱挺,尽根入底。他弯下身躯埋头到
我胸口,含住一颗娇嫩的乳头,腰下再加几分力,狠冲猛撞,使劲狂捣,次次入
到花房最深处。为了不被他顶出去,我只能两手抓着他的手臂,娇喘着让他慢点
轻点。
他在兴头上,即使皮肤上留下丝丝抓痕,却如何能饶我。没过一会儿,我终
于熬不过,连番几个痉挛,蜜液汹汹如潮,不住涌向硕大的球珠。夫君也闷叫一
声,球珠抵住花心,热精一股接一股喷泄出来。
这一宿,夫君玩弄了一次又一次,酣畅己极。我泄了三四回,他才搂着我长
吁一气,草草擦了擦两人身子,相拥睡去。
翌日清晨,我慵启双眸,仍旧懒懒地躺着,直至耳闻窗外鸟鸣声声,方才恋
恋不舍从被窝里轻轻爬起。看到满屋子乱扔的衣物,回味起昨夜旖旎风情,我不
觉嫣然甜笑,脸庞微微发烫。
我先捡起夫君扔在一旁的衣袍,忽然触到一样温热坚硬的东西。心下好奇,
翻了几下发现衣服的暗兜里有个小盒子。打开一看,我大吃一惊。盒子里躺着两
颗晶莹剔透的白色丹丸,正是西王母炼制的聚灵丹。
夫君找到西王母,讨到了仙药?惊喜之余我也有些诧异,为何夫君对我说没
见到西王母呢?转念一想,聚灵丹乃天地之晶华,需要顺从天道轮回才能发挥长
生不老、青春永驻的作用。所谓天道轮回,就是说男人需要在正阳紫气最盛时服
用,而女人则需要在满月的月华中吞食。七天后满月,而且赶巧又是我的生辰,
夫君是想那时给我一个惊喜么?
我小心将盒子盖好放回原处,扭身看着床上的男人,忍不住轻笑出声。不想
惊动了夫君,被他一把拉住腰身。他眼睛也不睁,只是懒声道:「娘子醒得这样
早,起身往哪儿去?」
我重新躺下,趴在夫君胸上,指尖轻揉他的乳头,柔声道:「夫君睡得可好?」
夫君也不答我,只是一臂圈住我的腰肢,将脸贴在我的鬓角,对着耳心吹气,
小声问道:「昨晚可妙?」
我羞红了脸,想起身却被夫君紧紧箍在身边,只好伸手轻拧他的脸,含羞啐
道:「折腾了一夜,骨头都要散了,有什么好!」
夫君得意起来,说道:「我说呢,娘子昨晚那模样浪荡得很,怎么可能不喜
欢。」
我握起拳头砸了下他的胸膛,急道:「你再胡说,人家可不理你啦!」
夫君却不管不顾,反而更加动兴。手掌摸索了下,插到我的腿间。他是习武
之人,手上长满老茧。粗糙指腹磨蹭着我薄润的娇嫩处,满身欲潮没一会儿就让
他揉弄出一阵涟漪。我的两条腿夹不住,下面湿漉漉滴出蜜液来。
他捏住贝肉间的花萼抖了抖,笑道:「不理我么?那谁来给这朵儿小花儿浇
水,你男人就再让娘子快活一回。我被他揉捏得浑身软绵绵,张开嘴却说不出话,
只能『啊』一声算作回应。夫君再不多言,举起腹部下的宝贝挺腰进去。」
啊呀!」下身爆满的感觉让我的心脏差点儿跳出嗓子眼儿,背部不由往上抬
起,腰却抵死向前迎送,渴求更多、更强烈的刺激。
「我家小娇娘嫩甜嫩甜的!」夫君一边哼哼着,一边从我身体中退出,然后
又向前推进。双手与嘴巴也没半点空闲,熟练地挑逗着我柔嫩的乳峰、亲吻粉颈、
咬嗫耳垂。
徐徐的快感渐渐积攒,很快淹没了我。我抬起腿圈着夫君的腰身,臀部迎合
着他上下摇摆,胸前两个乳峰也随之来回晃动。夫君好像得到暗示,抱起我的一
双大腿挂在他肩膀上,微微调整姿势便大开大落地冲刺伐闼,粗壮火热的阳具翻
起粉红嫩肉,溅出黏黏的汗水和蜜液。
安静的房间里只听到两人喘息和肌肤相击的声音,我挨着他进进出出,花穴
一缩一放,心甘情愿与他的棒儿嬉戏,粘乎乎、清亮亮的欲液流得到处都是。
很快,我的身体痉挛起来,穴内也开始剧烈收缩,大量的蜜液从花穴中疯狂
涌出。我忍不住腰肢向上弓起一个巨大的圆弧,双腿绷得直直的,用力夹住夫君
的脖子。夫君没有停歇,仍然不断蠕动搅拌,湿滑无比的嫩穴即使因为快感而不
断颤抖抽搐,却依然紧咬着阳具不放。终于,夫君颤了两颤,喷出一捧白浊热精。
鸾凤和鸣后,夫君与我交颈搂抱良久。我侧过身子,把头枕在他的手臂上,
轻抚着他的胸膛。两人同时长舒一口气,嗬嗬笑起来。
夫君凑到我耳边,喃喃说道:「我久不在家,咱们添个孩子和你作伴,你说
可好?」
二。逢蒙逢蒙学射于羿,尽羿之道;思天下惟羿为愈己,于是杀羿。——
《孟子·离娄》「娘子不用太操劳,前儿得信,洛河涨水淹了村子,希望我赶紧
去看看。虽然不是商丘的事儿,可毕竟是救灾救民、能帮总是要帮的。」
「才回来就走?」夫君求了丹药回来后没有休息,马不停蹄奔走在商丘各个
角落。我只能在起居生活上更加细心,早上迎他出门,晚上备满可口酒菜,却没
想这么快夫君又要出远门。
夫君迟疑一下,说道:「嗯,明儿就走,此行离家时间不定。娘子聪明能干,
没我也能将商丘的里里外外照顾周全,我是放心的。」
我心下奇怪,望着从容潇洒的夫君坐在对面,思绪转到他挂在房间一角的衣
袍。我知道聚灵丹还在那件衣袍的暗兜里放着。
「三天,还有三天,既是月圆之日,也是妾身的生辰呢!」我怀着一丝希望,
可又隐隐不安,想将这次夫君的远行弄个水落石出。
「啊,差点忘了,娘子想要什么?为夫一定尽力。」夫君一副刚想起来的样
子,拍拍脑门,略带歉意问道。
我看向聚灵丹的方向,然后视线回到夫君身上,和他四目相对,给他一个心
知肚明的微笑。
「啊……」夫君吃惊地张开嘴巴叫了声。到底夫妻多年,他瞬时领会我已知
晓他的秘密。
我轻笑出声,却没想夫君的脸色骤变,握在手里的酒盅竟然滑落到桌上。我
怔了一下,疑惑他的反应怎会如此奇怪,正说站起来帮他收拾打翻的酒盅,却发
现身上的力气像是被吸走似的,四肢竟然使不出劲儿。
「这是怎么回事儿?」我大惊失色。
还没等夫君发声,一个人忽然闯进来,却是夫君最得意的弟子逢蒙。
自从夫君杀妖兽、射九日后,很多人慕名前来拜他为师,希望能够跟他学习
武艺。逢蒙就是其中一个,也是夫君最优秀的弟子。他面圆耳大、鼻直口方、眉
秀目疏,是个腰细膀阔的八尺汉子。平时学艺刻苦、手脚勤快,人也很灵敏,嘴
巴更是能说会道。夫君对这个徒弟很喜欢,我却觉得他功利心太强,即使在我面
前百般讨好,我也很少理会,甚至有意无意躲着他。
「酒里有些柴麻散,让师父、师娘没了力气而已。」逢蒙回道。他并没有走
上前,只是一脸防备地仔细观察夫君。
夫君伸手在腰间摸索着想要拔刀,试了几下都没成功。逢蒙这才放心走上前,
在夫君面前欠身鞠躬,说道:「徒儿对不住师父,这辈子俺再努力,武艺都不可
能超过您,可偏偏徒儿又实在想坐您的位置,只能出此下策。您的心思没在商丘、
也没在师娘身上,不如就让徒儿接管吧!」
说完,他来到夫君身后,举起一根巨大的红色桃木木棒,挥臂打到他头上。
夫君立时满脸鲜血倒到地上,但他没有退缩,即使头部承受巨大痛苦,凭着
胸口还有气,还有仅存的微弱力量,竟然挣扎着抬起身体。
逢蒙一脚踩在他的腰上,将他再次压下去,嘴里胡言乱语一遍遍念叨着『师
父饶我、师父对不起、师父饶我、师父对不起。』手上却像疯了似的挥舞着木棒,
一下下狠狠砸在夫君的头上和身上。
夫君眼睛瞪得睁圆看看我,又看向聚灵丹的方向,渐渐的眼神开始涣散,然
后黯淡下去。他张口想要说话,发出的却是微弱哼哼声,直至没了丝毫气息。
眼前发生的一切太过突然和震惊,我一时难以置信,想要尖叫、想要恸哭,
却因为身体毫无力气而什么也做不了。疲倦当头盖下,压得我喘不过气。终于,
我闭上双眼,眩晕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我感到身上一丝痛楚,意识跟着清明起来,想起家中剧变,
心中悲痛不已。我不敢马上睁眼,只是悄悄试了试身上的劲儿,倒不像晕倒前那
么软绵绵。我稍稍安心,比起刚才虚弱无力,这会儿已经好很多,想来那柴麻散
的药效正在渐渐褪去。我暗自庆幸,继续不动声色闭目装睡,希望给自己多些时
间恢复。
这时,耳畔被人轻轻嗬了一口,逢蒙轻佻的笑声伴着温热气息喷到肌肤,
「师娘,醒了就是醒了,干什么还装睡。」
既已被逢蒙识破,我也不敢再装,睁开眼睛,涣散的双眼凝聚起来,首先看
到的就是得意洋洋的逢蒙。我张望四周,发现自己仍然坐在厢房内。夫君的尸体
不知去向,地板上却仍然有着刺目惊心的殷红血迹。
我心中一阵撕心裂肺的绞痛,更是一门心思想将逢蒙千刀万剐、同归于尽。
奈何身上力气还没完全恢复,现下只能忍住悲愤,急急问道:「我的夫君…
…」
逢蒙摇头,可惜地说:「师娘,此名已弃,别再想着师父了!」
看着逢蒙无耻的样子,我怒不可遏,「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师父对你恩
重如山,你却——」
「师娘可知宓夫人?」不等我把话说完,逢蒙的笑脸收起,一双眼阴冷冷射
出两道锋芒,插嘴问道。
我愣了下,不知道他这会儿提宓夫人是何用意。宓夫人是黄河之神河伯的妻
子,也是司掌洛河的地方水神。他们二人奉天帝之命下界来到人间,孕育河沟湖
泊,助民治水灌溉。这对夫妻曾经来过商丘,我对宓夫人有些许印象,是个明眸
皓齿、风姿绰约的美人。那是……我暗暗算了下,三年前的事情。
逢蒙慢悠悠说道:「师父早在三年前就和宓夫人好上了,因为离得远才能瞒
得住师娘。在洛阳,这事儿已经人尽皆知。她的夫君河伯更是恼火得紧,发誓要
和师父搏斗。岂料师父不仅一箭射瞎河伯的眼睛,还将他从自己家赶出去。师父
只要去洛阳就会住在宓夫人家里,亲亲我我好不恩爱。这次所谓的去洛阳救水,
不过哄你罢了,他是着急见宓夫人呢!」
一席话犹如当头棒喝,说得我耳中嗡嗡作响、震惊得说不出话、做不出反应。
逢蒙还当我不信,接着道:「师娘别难过了,你那么爱师父,师父却不稀罕
你。洛阳城没人不知道师父和宓夫人的事儿,传得有鼻子有眼,横竖不是我瞎编,
而且好几个师兄弟也都是亲眼所见。你可以把他们找来,当面问可有此事。现在
师父不在了,他们不会隐瞒。」
我想起夫君暗兜里的聚灵丹,原来他早起舍我之心,那颗丹不是为我所求。
夫君想长生不老、陪伴左右的另有其人。回想这些天和夫君的过往细节,我
越发明白夫君这次回来是为了善后,再走就不打算回来。伤了河伯,想来宓夫人
也不会回天界。有了聚灵丹,刚好成全这一对儿双宿双息。顿时,我好像掉进冰
窖,从心顶凉到了脚尖。
逢蒙却在这时凑到我跟前,低声说道:「师娘,您是不知道这么多年我为您
受了多少苦。打从第一次见到您,我的心…我的心…就不是自己的了。忘了师父
吧,从今往后,师娘就是我的人,我一定对你好。」
我身上已经恢复些许力气,立刻推开他,嗬斥道:「滚!」
逢蒙却是不听,将我困在他的身体和椅子间,一口吻住我的嘴。
「嗯……」我反抗着,拼命想让他离开。
逢蒙趁机用舌头撬开我的唇瓣,颤着声音道:「师娘今天就成全徒儿吧!」
他抓住我的前襟,腕儿上使劲一把揭开,白皙高耸的胸部在裹胸下随着呼吸
一起一伏。逢蒙顿时两眼发亮,扯开裹胸扔到一边,虎口托住双乳,掌握住一方
浑圆,拈着粉嫩殷红的乳头细细搓弄。
「师娘这对奶儿真是漂亮,看着就鲜嫩可口!」说着低头张口将乳儿含住。
我胸前一痛,只见逢蒙一口白牙在我乳头上厮磨,好端端一只粉嫩乳尖被他
舔咬得红肿起来。我心里一阵恶心,竭力挣扎。可惜身体的力气还没完全恢复,
逢蒙又比我强壮太多,根本无法逃脱他的掌控。
逢蒙抬头笑问:「师娘,你扭得这般厉害,可是等不及我进来吗?徒儿也是
浑身燥热呢。」说着底下那活儿挺立如柞,往我小腹上蹭了两下。
我怒目而视,正欲破口大骂,却见他直起腰,松开腰带将裤子褪下,毫不掩
饰那根黑紫紫、直撅撅的狰狞巨棒。我骇得骂词也忘了,只能结结巴巴道:「你
你你……你莫胡来……」
逢蒙却一面揽住我的腰一面在我耳边细语:「师娘啊,你这好皮相弱质娇姿,
在冷冰冰的厅堂里耍弄太煞风情。咱们到后面找个舒舒服服的大床,好夜正长,
操起来才有劲儿呢!」
我银牙欲碎、一声未出,却挡不住粉脸胀红,极力忍耐。他连扯带拖将我迫
入内室,脚还不曾站稳,腰带已经被他拉开,一身罗裳从肩头掉到地上。我浑身
禁不住颤抖,试图冲开他的控制,可却无能为力,反而在挣扎中让他脱掉茧裤。
被他扒个精光,我更惊愧到无地可容,连声叫道:「逢蒙,不要,不要!」
逢蒙恶煞煞回:「不要?徒儿等了那么久,今天终于轮到机会,怎么能不尝
尝师娘身上身下的味道!」他淫声笑了几笑,将我扔到床上,扳转我的身儿趴下,
将个浑圆的屁股后耸。
他挺着尺长阳物,在手中套弄几下,朝我的花穴刺过来。花径尚未湿润,逢
蒙那活儿又粗长坚硬,却是紧涩难行。可他哪管这些,箍紧我的腰肢,强行插入
半个球珠。
我痛得要死,夹着腿儿不让他深入,泣道:「好痛啊,不要。」
逢蒙见插不进,只得抽出来,在手上吐些吐沫,再在球珠上蹭了蹭,道:
「师娘忍着些啊,徒儿实在太喜欢您,等不及顾着师娘。这次让徒儿先操个尽兴,
再好好和师娘温存!」说着,他攥着我的腰肢,猛地一使劲儿发力顶入,那阳具
方才进入半截。
我『哇』一声惨叫,浑身裂痛,但给逢蒙高大的身体制住,动弹不得,只能
断断续续地哀叫道:「逢蒙,我痛得厉害,容我,容我歇会儿。」
逢蒙哪肯听,又猛的一顶,进入大半截。一头弄,一头念叨着,「我的鸡巴
够不够大?够不够长?跟师父的比怎么样?他武艺比我高强又如何,还不是被我
一棒子打死。打今儿起,师父的一切都归我,娘子被我操、房子由我占,商丘归
我管,这天下第一射师的名头也由我来当。」
逢蒙的阳具在我身体里不停搅弄,花径渐渐湿润,初入时干涩紧狭的感觉随
着缓解。随着蜜水一阵一阵被汲引出来,他的动作越来越顺畅。
逢蒙也感觉到了,笑嗬嗬说道:「师娘说到底也是个小荡妇,什么不不不的,
现在一样给我操出淫水儿,瞧瞧,出得水儿还不比那些个荡妇少!」
说着,他探腰一手握住我柔软的乳峰,另一手掐拧我的白嫩屁股,劈呖啪啦
拍打,嘴里还不时说着淫词污语:「啊,师娘的小浪逼夹着我的大鸡巴,我又是
掐又是打,师娘却夹得越紧,我的鸡巴想抽都抽不出来。」
我的臀部如遭火烧,几番阻拦,怎敌周身软糯糯的,只得任随他捣碎花心、
猛冲直撞。终于,我再也支撑不住,胳膊松了劲儿,又恰巧这时被他猛顶,身子
一下子飞出去,逢蒙的阳具也忽地跳出花径。
逢蒙却并不在意,一把抓住我的身子,拎起我翻转身体,托起胯部,扶着那
粗大阳具在穴口又磨了几磨、挺腰发力。花径中的嫩肉再次一层层裹住他,逢蒙
啊啊叫嚷着:「师娘的穴儿真美,把鸡巴含得爽死!您一定也是喜欢徒儿的大鸡
巴,还是是个男人都能让你爽翻天?」
我胀得难过,痛得死去活来,一双腿环缠住他的腰,阻止他不顾首尾地横冲
直闯。可是逢蒙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我只能急急抬手推住。额头汗珠渗出,泪水
也从眼眶中涌出来。我啜泣不断,哀恳道:「蓬蒙,不要这样,不要这样。」
逢蒙弯下腰亲住我的嘴,堵住我的哀求,看我安静下来,这才说道:「师娘
这就当不得了吗?」
他双手紧紧抓住我,抬起我的肩膀推靠到床榻角落,引着我的目光看他的阳
具。月光下,我的花穴被他撑开扩张、进进出出。刚开始还慢慢动作,没一会儿
节奏就开始加快,又是一阵狂弄狠操,牵出蜜液连连,洒在逢蒙又粗又黑的狰狞
阳具上。
他愈发动兴,紧掐我的大腿,阳具在敏感花房里辗转研磨。我本已力竭,此
时更给他磨得感觉俱失,神智渐渐远离身体。逢蒙高大健壮,可抱住我狠命抽插
许久也是累极。见我手脚坠软、悄无声息,这才停下动作,捧住我的脸给我度了
几口气。
我幽幽醒转,朦胧地看向他,换个口气哀哀道:「逢蒙,饶了师娘吧,师娘
再也当不得了。」
也许是黑暗中听到我低低告饶,逢蒙总算有些心软,竟然没有说出狠话,捧
着我的脸,劲道也变得温柔些。
我看起了作用,继续低声下气说道:「别再入了,好吗?你既然爱怜师娘,
为何又这般作贱,把我当个娼妓百般羞辱。」
逢蒙把我抱起来在床上放正,身体也平躺下来。我只当他听进去劝,伸手拈
着他的阳具要拔出来。
不拔则已,一拔逢蒙好像回过神,一掌劈开我的手,阳具钻得更深。他腰上
发狠抵了几抵,说道:「往常我就爱死师娘,百般千般对你好,可你却从未正眼
瞧过我一次,把我当个武夫呆子。现如今,你也怨不得我想把你攥在手掌心儿狠
狠地操。师娘美丽迷人,身子又软又滑溜,奶子又大又挺、穴儿又紧又湿,我就
是喜欢师娘被我操翻的样子,又是尖叫又是哀求。」
他越说越来劲儿,伸手揉弄那双随着他挺送而蹦跳不已的乳房,阳物乒乒乓
乓冲撞嫩穴,瞬时又是千余抽。我只能嘤嘤承受,软软瘫了身子,早不知昏死几
回,只能一遍遍告诉自己,我要活着,我要活着。
直到午夜,逢蒙总算在我身上发泄够了,起身将烛火点燃,拧了帕子坐到床
边给我擦拭。在明亮的烛火照射下,他这才发现嫩生生的穴儿已经红肿不堪,抬
头又见我满面泪痕。逢蒙眼神闪过一丝内疚,但也没有说话,只是擦拭干净后又
替我抹了消肿的膏药。
做完这一切,逢蒙这才穿戴完毕准备离开。他略微踌躇,到底在临走前对我
低声道:「我的为人你知道,实在太喜欢师娘,今日才对你不住。你好好歇息,
我以后一定温柔对你,不要烦恼。」
我不发一语任他摆弄,此时听他如此说,眼泪不免又流下来,喉里悲咽得说
不出话。我想伸手给他一嘴巴,怎知牵着伤处,疼痛难忍,不由哎哟叫出声。
逢蒙瞧这光景,又低声下气温声细语讲些蜜话儿,待我合眼良久,这才起身
离开。我等着屋里屋外完全安静下来,忍着浑身酸痛爬起身,跌跌撞撞来到厢房,
夫君的衣袍依然安静地挂在那里。我颤颤巍巍取出藏于其中的珍贵小盒子,抱在
怀里、泪如雨下。
逢蒙是个聪明人,所作所为全是经过深思熟虑。杀了夫君后,他有条不紊、
按部就班,很快掌握住管理商丘的大权。这里是夫君和我生活相守的地方,现在
全是逢蒙的了。我手上拿着聚灵丹,心中忐忑不已。一颗聚灵丹可以使凡人长生
不老,但没人知道吃了两颗结果如何。然而,身无所属、心无所恋,这点儿忐忑
对我也不再重要。
三天后的月圆之时,我含着泪将两颗聚灵丹全部吞下,等待命运的判决。没
一会儿,我的身体飘飘悠悠飞起来。飞出窗子,飞过洒满银辉的商丘,越飞越高,
最后的意识只有碧蓝碧蓝的夜空挂着一轮明月。
三。姬考可怜伯邑考,三魂变三兔,怜你凄苦,三魂归一,接你去月宫。—
—《封神榜》我幽幽转醒,茫然注视着上方好一会儿,这才醒悟过来自己还活着。
想到吞丹时忐忑一幕,居然还能把命捡回来,我不由暗道侥幸。抬头看看四周,
只觉得浑身极冷。森森寒气让我遍体冰凉,犹如置身万年冰窖一般。
还没来及反应是怎么回事儿,忽听旁边传来一阵轻笑声。「给些时候,你的
身子会适应的。」
我定睛一看,说话的女子人首蛇身。她的目光平静而深邃,神情威严而高贵,
竟是创世造物的仙灵圣贤女娲娘娘。顾不得身上的寒冷,我拼尽全力颤巍巍起身,
向她恭恭敬敬作揖拜首。
女娲娘娘含笑应了句,我这才小心翼翼问道:「这是哪儿?」
「广寒宫。」
「娘救了我?」我娘常仪曾经是月之神,小时候不时听她提起广寒宫。
「是啊,你的仙魂本除了籍,这次得来的更是意外。亏得你娘四处奔走,在
玉帝跟前说情,这才让你住进广寒宫。打今儿起,你就是广寒宫的主人,太阴星
君了。」
我点点头,犹豫半响才问道:「娘娘可知……我夫君,司弈如何了?」
他虽是肉身横死的凡人,但毕竟曾是天界的射师,不一定会等待投胎转世。
「他啊,虽然威武勇猛,但人品失察失教,结果招致杀身之祸。前些日子被
封了个宗布神,从此统领万鬼。」女娲娘娘看我的脸色阴晴不定,摇摇头继续道:
「别再纠结前世的事儿,你和他缘分就这样,从此没关系了。」
事到如今只能如此,我再次跪下身体,冲着女娲娘娘端正磕了个头,诚心说
道:「嫦娥谢过娘娘救命之恩。没娘娘就没嫦娥这个太阴星君,大恩大德一定舍
命相报。」
女娲娘娘说得含糊,可我知道天帝因为司弈射九日的事儿不会管我死活,娘
一定是求到女娲娘娘那儿。幸亏娘早年和女娲娘娘有些情分,而女娲娘娘可是连
玉帝都敬重的人,如果没她帮忙,这会儿不定自己还游荡在三界什么地方。
「不用了,这太阴星君也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儿。」女娲娘娘不以为意,说得
更是轻描淡写。
从此,我便在广寒宫安了家。
广寒宫属于三界正阴之地,没有任何花草树木可以生长于此,甚至烛火都无
法点燃,只有或大或小的红白萤石照耀在宫殿的玉柱石梁上。正殿位前,寝殿位
后,两边对称分列庭院楼阁五六间,四周再由屏墙围绕,上面雕刻着一排排栩栩
如生的祥瑞吉福。虽不比天庭殿宇奢华威严,却胜在小巧精致。
我渐渐熟悉广寒宫的角角落落、冰雪冷冽,还有出奇的安静寂寥。从有记忆
以来,无论是天界还是人间,我的周围总是热闹嘈杂,而这里却空荡荡的鸦雀无
声。虽然孤单至极,却也非常利于打坐修行。
太阴星君尊称月宫黄华素曜元精圣后太阴元君,除了自身的修炼,在月宫只
有一件事儿,也是最重要的一件事儿:炼制玄霜。玉帝及一众神仙运用九转金丹
修炼至阳至刚之躯,而玄霜是一种至阴极寒的药物,正是阴阳调和的必需品也是
极品之极。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除了修炼,就是制作玄霜。
这一天,我打坐大半个时辰,却没一点儿进展。本该再接再厉却提不起精神,
慵慵懒懒半卧于榻上,双眸呆呆地望着窗外那些冷冷清清玉树琼枝,也不知道想
些什么。
这时,一只雪白兔儿进门,跑到塌沿看向我。
这白兔前身是周文王姬昌的世子,名姬考,生性敦厚仁爱、孝顺父母、痛爱
弟弟,当时在西岐的名望仅次于他的父亲姬昌。父亲因触怒纣王而被监禁,他为
了营救父亲,带异宝献给纣王。纣王妃妲己见他长相俊美、琴艺绝伦,欲加亲近,
却遭姬考正言羞辱。妲己气愤之下,诬陷姬考于死地。不仅如此,纣王万刃剁尸,
做成肉饼后再送给他父亲吃下。姬昌回乡踏上西周的土地,张口吐出三只白兔。
这三只白兔乃姬考三魂所化,我参加天尊的元始会刚巧路过,看他着实可怜,
随将姬考三魂归一化作一兔带回广寒宫。制作玄霜时会留着他在旁边观看,没过
多久姬考开始帮忙捣药。过程熟悉后,我就放手给他负责。姬考手脚勤快、思虑
明晰、行止有礼,捣药更是尽心尽力、不眠不休,深得我心。
今天他跑到寝殿,我本以为炼制玄霜出了事儿。没想到,他抖抖身体忽然换
成人形。我吃了一惊,这才发现白兔竟然是个翩翩美少年。一件简单的云纹锦袍
配合他欣长纤细的身材,乌黑的头发在头顶梳着整齐的发髻,只用一个精致简单
的玉麟髻束着。唇红齿白、两眉入鬓,一双眼睛清清澈澈,清秀的脸略显苍白,
却仍露出高贵淡雅的气质。
想想他被害时也不过二十来岁,本该在人间是个富贵吉祥的命,现在却在这
空荡荡的广寒宫捣药,真是可惜了。
「你的元身凡胎已经复原了,修炼倒是快啊!」我有些兴致怅怅,没想到轻
而易举被个凡人比下去。
「多亏太阴娘娘照顾,时常抱我在怀里。有您的太阴气息助我,再加上高人
点拨,我这凡胎才得以复原得快些。」姬考的声音有些嘶哑,想是久不说话,还
没习惯。不过这嘶哑的声音倒更显一丝魅惑,衬着那双亮如星子的漆黑双眸,分
外俊美。
我点点头,赞赏道:「也是姬考努力!」来往广寒宫求玄霜的都不是泛泛之
辈,教姬考些修炼心得不过举手之劳,对他却能大大受益。
「太阴娘娘谬赞,您对我有再造之恩,叫我伯邑考就好。」姬考跪下身子,
深深朝我磕了三个头。
我噗哧一笑,本想责备他何时学会这般阿谀奉承,抬眼却见姬考满眼诚挚,
知他不是刻意讨好,而是发自内心,不禁为之一暖。到底前世是个富贵人,无论
什么时候,来到哪里,态度都能克制谦虚、不卑不亢。
「今儿有什么事儿么?」想来他这副样子出现在我面前,该是有事相求吧。
陪我这么长时间,能帮总是会帮。
「伯邑考年少时为了孝顺父母长辈,曾学过一些按摩推拿。今天见娘娘精神
不济,斗胆换个样子,为娘娘消乏提劲儿。」
我有些惊讶,看着他渴慕的眼神,又有些不忍拒绝,说道:「你还有这本事
啊!那试试吧。」
姬考大喜,侧身坐在塌沿,摸摸我的头发,开始在我太阳穴打圈抚摸。之后,
两个大手在我的脖颈、肩膀摁压,一会推、一会抖、一会揉,很快我就轻松下来。
姬考稍稍向后,又来到我的脊椎两侧,在背上来回绕圈。从肩膀到腰、又从
腰两侧往上一直来到腋下,一圈一圈,每绕一圈,就往我身下移动一点,指尖似
乎碰到我胸部边缘。我有些紧张,又不免有些兴奋和激动,微微抬起胳膊,希望
能方便他的手伸进去。他却在这时抽手出来,来到我的脚下,我心里不免有些失
望。
姬考将我的锦鞋脱下来,开始按摩脚掌脚背,然后来到腿部,由外侧来回揉
捏,慢慢往内侧移,从膝盖一直按摩到大腿。他双手移动很慢,我屏住呼吸,感
觉他的指尖来回撩动,痒痒的,又舒服又难受。我的皮肤微微渗出汗水,下身竟
然也湿润起来。
终于,姬考的指尖贴到我身下。感觉到我的湿濡,他再也顾不得,凑到我跟
前一把将我抱个满怀。这孩子数百年未尝女体滋味,呼吸急促,手上也有些发颤。
我靠在姬考肩头,被他温暖的身体紧紧贴着,心跳得扑通扑通。咬唇苦忍好
一会儿,娇咛出声:「你怎么这样啊,可是让人好生难受。」
姬考涨红脸,俯身在我耳边小声说:「太阴娘娘是极阴之体,只有体含极阳
的人才能匹配,我前世不过是个凡胎。」
热热的气息顺着耳蜗子往心窝钻,我不由打个激灵,问道:「那又怎样?」
姬考呼着火烫的气息,羞涩回道:「我修炼中有时候又舒服又难过,想来准
是到了情浓难耐时。多亏您时常把我抱在怀里,有您的太阴气息,我的真元增加
极快,可也只能如此。就我这点儿修为,如果那活儿进了娘娘身体,别说命、连
魂魄也会被打散消失的。」
听了他的话,我知所言无差。阴阳本是相生相杀,姬考元阳太弱,我虽有极
强的元阴可以助他修行,但没有足够的真元保护他吸纳,真要撞到一起,只会要
了他的命。姬考是个聪明人,知道性命攸关、轻重缓急。
「这次,就让伯邑考好好伺候娘娘一回吧!」说着他的双手托住我的胸口,
隔着衣服一阵揉搓。
我身下又是一湿,少不得紧紧并拢双腿,低头见姬考那只不安分的手要往衣
裳里钻,赶紧捉住,含嗔笑骂道:「不像话,有这样伺候你家娘娘么?」
姬考听言察色,觉得我似未严厉,竟一臂环住我。口里温存缠绵,手下却毫
不留情,两只魔爪钻进裙裳里。姬考的手暖滑软腻,弄得我娇喘吁吁,却再不阻
拦。心里琢磨着,这会儿就是随着他也无妨,怎么都不会有出格的事情发生。思
及此处,我索性闭上眼睛,任由姬考施为荒唐。
他掀开裹衣,攀到我的胸脯。手掌托住一只乳儿稍稍握住,指头捏住翘起的
乳峰,花样百出的逗弄搓揉。我被他抚慰得浑身好似被抽掉骨头般,心魂飘荡、
通体酥麻,长一声短一声的吸气。
姬考此际也欲如火燎,对我涎着脸说:「娘娘把裙子脱了吧,这样才舒服。」
我罗褂半敞、云鬓凌乱,耳根更是红透,啐道:「你原来就是这么孝敬尊长
的?」
姬考嘿嘿一笑,两眼直盯着我的腰畔,将罗裙茧裤往下扯,直到露出雪腻的
肚皮。他一只手按在我的小腹上缓缓摩挲,没一会儿我就觉那手有蹊跷,好似带
着小鼓,摸在我身上似痛似麻,只片刻就爽利得毛孔像炸开似的。
我睁开眼,『啊』的轻叫一声。
姬考却不等我反应,将我的裙子卸个精光。我娇怯怯支起身,眼见他用身子
顶开我紧闭的双腿,手指撸开股间茸茸芳草丛,轻巧地分开贝肉,剔出底下掩着
的花萼。那花萼较小玲珑、殷红嫩粉,活泼泼颤动。
他目不转睛、痴呆呆盯着。我却羞不可抑,花房益发敏感。一阵春潮涌出,
给那娇嫩物罩上一层透明薄露,愈加显得浓艳淫靡。我忙用双手挡住,忍不住娇
喝一声:「看什么呢!」
姬考却很兴奋,央求道:「娘娘这样舒服。」他得寸进尺,拨开我的手,竟
用两指屈指疾弹,捉揉花萼。我从没经过这般耍弄,花蒂发麻、痒得钻心,一道
道电流般的感觉从下体流荡到全身。黏腻的蜜液涌出,下体有如涂了层油似的滑
手。
「啊……不敢碰那里……哎呦……」我抓着姬考的手腕,让他慢些轻些。
姬考没管我的抗议,反而更是来劲。拇指摘蕊拈花揉着花儿抖动,中指凑到
腿心。借着涓涓细流伸入花穴,穿过泥泞的层层障碍,在里面忽左忽右研磨。勾
弄得我峨眉颦蹙,两只脚在塌上乱蹬乱踢,浑身抖得益发厉害。
我咬着唇颤声哀求道:「快,快放开啊!」
姬考只是紧紧搂着我,不容我躲闪,中指一阵快一阵慢用力抽送,低声哄着:
「娘娘,你就赏给我吧,我都接着呢!」
也不知被他碰到了哪处痒筋,我一声娇喘泄了身子,大股大股蜜液喷溅,竟
然淋了姬考一腿。他却还不作罢,起身将我压在榻上,从怀里掏出一根捣药玉杵,
拿着玉杵对准尚在抽搐的花穴入口狠狠撞进去!
我忍不住倒吸一口气,拼命扭动挣扎,「呀,你饶了我吧!再不能了!」
姬考见我这副欲迎还拒的样子,惹得他更加癫狂,说道:「娘娘,你忍住了!」
说着,他一手抱住我,另一只手动起来。那玉杵在他怀里放置多时,已经有
些温热。紧紧贴着我,每往前顶一寸,我就失一分的魂。越往深处越紧,充得我
头皮麻、足尖绷起,嗓子像被堵住。说不清的奇妙感觉纷至遝来,令我舒爽得无
法自制。
姬考瞧得清楚,喘息道:「娘娘现在快活么?」
我仰躺到枕头上,双手抓着姬考的腿,缓了口气,道:「你再快些,用力往
里面顶一顶,还有更好的!」
姬考立刻用劲儿,双臂把我两条腿分得大开,握着玉杵在腿心一下下深深疾
刺,直到冲至花房底部。我稍稍抬头看向小腹,平坦雪白的肚皮被玉杵隐约顶出
一个小包、起伏移动。躲没处躲、藏没处藏,没一会儿我就浑身灼热、气喘吁吁,
美得云山雾里彻底失魂,娇吟声逐渐变得放肆高亢、忘乎所以。
忽然,玉杵恰恰碰触到花心里的一处嫩肉,那肉像长出小嘴儿似的,喷出一
股清凉玉露,再碰再喷,姬考的这枚玉杵终于将我体内万中无一、至纯至阴的花
津激发出来。姬考也发现了,惊喜之余,玉杵一耸一动臼绞住花心狠揉,花津大
股大股涌出来,随着玉杵的进出飞溅。
我好像一滩水似的软在榻上,好一会儿才回转过神,轻轻哼道:「你小小年
纪,尽然这样大的本事,弄出这么个宝贝。」
姬考语气尽是得意之色,说道:「咱们广寒宫制作玄霜,需要的捣药杵林林
总总上千上万种。这些捣药杵诞生于混沌初期,仙根是纯白羊脂玉,再经过无数
年份的沉积才磨琢成形,哪一个都不是凡间俗物所能匹及。现在用的这个是我专
门做给娘娘的,上面又让我味了不同药份,四气、五味、升降、浮沉,最是适合
娘娘的身子。」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我留在身上、塌上的花津用软布细心擦拭干净,然后小
心收集起来。临了还拿到鼻子前深深吸口气,「得了太阴娘娘最纯的元阴花精,
够我修炼享福好一阵子,这比那劳什子的紫薇星宫可强多了。」
我这才知道,姬考修复凡胎后,被太白老道安在紫薇星宫。那可是尊贵之神,
代表权力和帝皇。他却偏偏呆在广寒宫,再也不走了。虽然大部分时间还是以雪
白兔子现身,忙着捣药制作玄霜之余,修炼也越发勤奋。
我很是替他高兴,以为往后的日子也就这样了。
四。天蓬只因王母会蟠桃,那时酒醉意昏沉。逞雄撞入广寒宫,扯住嫦娥要
陪歇。
——《西游记》
三月初三是西王母的诞辰,每年这个时候,天庭瑶池都会举办盛大的蟠桃盛
会,五方五老、五斗星君、八洞三清、四帝、太乙天仙以及各宫各殿大小尊神都
在受邀之列。自从成为太阴星君,我也来过瑶池几次,每次都惊叹这仙人盛会的
繁华奢侈。
其实蟠桃再稀罕,管的不过是长生不老。能应邀参加蟠桃大会的主儿哪个没
有几千年的修炼,谁又真的在乎。可这蟠桃会一直是三界最有影响力的神仙盛会,
大家看中的不过是一次机会。
修炼说白了就是取天地之造化,得万物之煞契。各路神仙,上到玉帝王母、
西天佛老,下到刚入仙籍的芸芸小众齐聚一堂,遇着机缘得个灵物、灵树、灵石,
亦或者得高人异士的点拨指引,最助炼精化气。高高低低、上上下下,没有一个
是例外。
这一年的蟠桃会更是盛大,八方雄主、九洲三岛各路奇人隐士纷纷现身,皆
是蛟龙异兽拉牟、凤凰鸾鸟飞翔,神辇霞光烁烁。整个瑶池很快就欢声笑语,一
片热闹。我才入仙籍,修为更是肤浅。论资排位,别说靠近玉帝、王母,就是围
着他们的那些天尊佛老,也不是我能搭上话的。然而,月神善舞、三界无人能出
其右,当这盛会的一个助兴小角色却是再合适不过。
众神入席后,没一会儿就有侍从传下,但听旁边乐仙奏起音乐,瑶池众位花
仙翩翩起舞、凌波微步,衣袂飘动。我深吸一口气,快步从罗幔后舞了出来,轻
甩水袖,摆动腰肢,加入花仙之中。挥臂、摆腰、抬腿,弹胸,环佩悦耳叮当之
声入耳,翻飞的裙摆扬起漫天花海。早在蟠桃盛会前,各位花仙和我就已将这舞
排演数便,断不会有丝毫差错。
在阵阵鼓掌与喝彩声中,音乐渐渐隐去,花仙与我也躬身退出瑶池。直到远
离人群中心,确定再无眼睛关注,我们才敢长松一口气。和众位花仙告别,相约
下次再聚后,我便不再停留。原本打算直接回广寒宫,却没想才走出不远,就看
到天蓬元帅迎面而来。
天蓬原是北极四圣之一,后被玉帝敕封天河总督,掌管八万水师,统领三界
所有水神,第一次来蟠桃盛会时,我就和他打过照面,没想到这次又遇见了他。
天蓬还是一贯的打扮,头上戴顶水磨明亮的熟金盔,身上披着锦绣黄金甲,
足下一双卷尖黑底鹿皮靴,很是高壮伟岸。
我赶紧停步,躬身说道:「恭迎元帅。
天蓬走上前回礼:「太阴星君许久不见,风采依旧。」
我立刻闻到天蓬身上散发的酒气,顿生厌恶,可也只能低头打个哈哈,退开
一步侧身让天蓬先行。
没想天蓬并未继续前行,反而站定身体,关切问道:「星君可是修炼遇着困
难了?要我帮忙么?」
无论成仙还是成佛,修炼就像呼吸对人一样不能停止。『修』说的是体内阴
阳二气,『炼』是阴阳二气交织的先天之精。阴阳二气彼此制约,交织消涨、相
互依赖、时进时退,从而达到日光月精、相胥为用,如此这般永无止境。
采集天地间阴阳二气,对于至阳的元精来说,需要至阴的元精来弥补、纠正。
所谓『华月助修、曜光辅炼』,说的就是用月之黄华弥补元精中过于亢盛的
阳气,用月之素曜均衡阴阳的交织。
太阴星君的全称为黄华素曜元精圣后太阴元君,体内怀着正是纯阴元精中的
极品,独一无二。可惜我体质娇弱,护体真元不足。而采集日月精华需要极大的
定力和深厚的修炼,即使有取之不尽的黄华素曜辅助,我却也只能从最基本的养
神服气、积聚阴阳开始。
自从当了太阴星君,时间已无意义,修炼这种事儿,快些慢些也不再重要。
我茕茕一人、了无牵挂,对此并不积极,直到现在护体真元仍然很淡。早些
给玉帝王母作揖时,王母也曾问过,毕竟我脱了凡胎升仙,和她有些关系。当时
我只说修炼讲机缘,而我机缘未到,这才搪塞过去。
我暗暗叹口气,今天自打进了南天门,不时被某个大小尊神、奇人隐士拦住,
许出各种好处,最多的就是用他们的护体真元,换我身上的纯阴元精、黄华素曜。
玄霜很重要,但对他们来说,我这个星君才是绝好的炉鼎,辅助他们修炼破
劫。
双修本稀疏平常,这种阴阳交合的方式可以使两人的修炼事半功倍。可运用
的不好,只会一亏一赢,一损一得。嘴上说得好听,用护体真元交换,可被他们
吸纳干净后,谁会真去关心我的福祉安危。
我低头应道:「王母早先说过我这身子特殊,玉帝更是提议帮我找个助力,
但这事儿风险太大,月娘还是一步一步循序渐进更稳妥些。」这话里的意思再明
显不过,双修我没兴趣,就算有兴趣,也有玉帝王母替我操心,总之轮不着天蓬
当这个好人。
闻言天蓬不退反进,刻意低了声音说道:「我和星君相识已久,喜欢还来不
及呢,哪会舍得让星君伤着。你放心吧,跟我在一起,没星点儿风险。」
天蓬直勾勾注视我,露出一脸玩味神情,加上语气中毫不掩饰的狭促,我臊
得俏脸飞霞,越发低下头不愿抬起,心中暗淬一口:「真不要脸,想得倒美!」
「元帅客气了,您日理万机,不敢劳动大驾。」我忍气吞声连连摇头。
天蓬脸一沉,刚想说什么,幸亏天猷、翊圣、真武三位神将走了过来,笑嗬
嗬与天蓬打着招呼、吆喝他一起去喝酒。我着实松了一口气,趁着机会赶紧离开,
生怕天蓬、或哪个大神小仙再跑到我跟前纠缠不清。
没想到回广寒宫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忽然听到外面有人拍门,打开一看竟是
天蓬元帅。他满眼通红、摇摇晃晃,浑身的酒气比刚才见到时更甚更浓。
天蓬挤挤挨挨凑到我跟前,眸光闪过一缕兴奋的光芒,「星君,你孤身守在
这广寒宫,一定非常寂寞吧。今儿哥哥来陪陪你,咱们洞房花烛,行那欢喜双修
之法,男女和合之大定,岂不妙哉。」
他一开口,我已是脸若寒霜,天蓬的八卦早在蟠桃会上传开。他虽然顶着天
河总督的帽子,但地界龙王的权利却越来越大,甚至绕过他直接向玉帝躬身递折
子。不仅如此,最近玉帝又在天庭封了个水德星君,成为水神之首,天蓬元帅彻
底没了实权,在天庭的日子很是不好过。
这事儿轮谁都会郁闷至极,可天蓬却不该到广寒宫撒野。听得『洞房花烛』
四字,我登时发难,纤纤玉手捏个法诀,将他推出广寒宫,娇声喝道:「你好大
的胆子!如今成了个光杆,也配来我广寒宫撒野!」
天蓬退后两步,脸上的反应不过是嘿嘿冷笑。他身形电闪,眨眼再次来到我
跟前,绕至我身后,似铁钳般箍住我的腰身揽在怀里。
旁边的姬考大吃一惊,跳上前拼命拍打天蓬,大哭道:「不得对太阴娘娘无
礼!」
天蓬怒喝:「你个小玩意儿,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我面前啰嗦,给我滚到一边
去。」说着一脚将姬考踹出去。姬考险些断气,可也知道自己远不是对手,大喊
着让我忍耐些许,随即飞奔离开,寻求救援。
天蓬也不去管他,只是红着眼睛瞪着我,骂骂咧咧喊道:「想当初我天蓬驻
守大罗天,分管凌霄殿、南天门,乃玉帝第一护法。更别说掌控天界八万水军,
何等威风凛凛。现如今不过是应了个差事,竟然连你个小小月神也来讥笑我!」
他将我拖回院子,一只手按着脑袋贴在石阶上,粗糙的表面立刻在我脸上留
下划痕。我反手推天蓬,却被他扭住压在背上。胳膊顿时像是要断了似的,我不
禁惨哼一声,哭叫道:「痛啊!」
天蓬狞笑道:「痛就对了,你给我慢慢挨着吧。」
他将我两条腿大大分开,如蛙足般弯曲在坚硬的石阶上,然后掀起我的罗裙,
将里边的玉色夹纱茧裤撕得粉碎。自己也脱了裤子,掏出那不知何时已经硬如黑
铁的阳具,往我股心一个劲儿狠推。这一捅毫不留情,直插到底。我疼得花容惨
白、浑身打颤,只能惨叫一声。
天蓬却无丝毫怜香惜玉的念头,不待我缓过气,那阳具就开始大动起来。整
根抽出、尽根而入,一下下打桩似的,嘴里还骂道:「你穴里多久没尝阳鲜了,
他妈的里面这么干,半点阴水都没有,怎么担这个太阴星君的!」
我知道天蓬是天庭数一数二的猛将,却没见过他如此凶狠,心里着实怕得要
死,颤声道:「我身上太寒,这样没用的!」
天蓬却狠狠猛撞,冷笑道:「你寒么?大爷我却热得很!」
我的半边脸蹭在石阶上,红肿火烫。身子里有如刀割一般,痛得几欲晕却。
再听天蓬的冷嘲热讽,身下更毫无缓和之意,只是一味玩狠,不禁哭出声,
低低求饶道:「元帅真要稀罕,咱们换个地方好好来。」
天蓬呸了一声,喝道:「刚才给脸不要脸,这会儿知道求饶呢?大爷还偏不
随你的愿!」仿佛觉得不过瘾,他抓住我的罗裙撕成两半,衣裳也往上高高掀起,
我大半个身子完全暴露在他面前。天蓬更加刺激兴奋,勃起更是粗大一截,当下
大弄大创。
我百般无奈,没想到天蓬竟然如此残虐,只得咬着樱唇苦苦挨受,但那花房
里愈来愈痛。身后的天蓬每一下抽添,便似剜心割肉般,心中又想起以往种种委
屈,不禁泪如泉涌,可也不敢哭出声音,只能趴在石阶上默默悲恸。
天蓬见我不出声,不满地说道:「哟,这是给我摆脸子么?」
我知道说什么都无用,强忍着不再回应。没想天蓬更加恼火,手上使出蛮劲
儿,我立刻痛得死去活来,连忙娇颤应道:「痛得实在挨过不去了,元帅……元
帅就饶了月娘吧!」
天蓬这才满意,伸手揉弄我下体受伤的嫩肉,那里早已因为他的强行挤压而
变得肿红和紧绷。他假惺惺温柔说道:「自从在瑶池第一次见到你就喜欢得紧,
好好挨着吧,待大爷玩高兴了就饶你。」
说着,天蓬大手高高扬起,照着我的腿狠狠抽一下,雪白的肌肤上立时多了
一条粗浑的手印。
我痛得脸蛋发白,花房里的嫩肉随之紧紧收束。
天蓬抖了一下,惊奇道:「哎呀,星君还有这本事,再来一下啊,刚才裹得
我好不爽美。」说着,他又摊开大掌挥过来,我果然跟着紧箍一下。
天蓬哈哈大笑,得意说道:「大爷我今儿个就抽死你,你干不干呢?」
我痛得心肝皆颤,胳膊再也撑不住,瘫倒在地上,咬唇哭道:「你想打就打,
打死我了,你也活不长!」
天蓬却疯了似的,手上胯下皆不留情,绷着脸说道:「小东西子,跟我斗气,
看我敢不敢今天真抽死你!」
我几欲晕却,娇躯上下几处挨着狠虐,只觉天蓬好像刀剑似的一下下割着我
的身体,脑子里一片混乱。就在这个时候,体内的黄华素曜活跃起来,围绕着天
蓬的阳具,试图采集吸纳。然而,天蓬的动作毫无章法,一味斗狠蛮干。黄华素
曜被搅扰得没头没脑、四处乱闯,惹得花房内的筋肉一下下不住收束。
这对天蓬显然很受用,爽得忍不住大声哼哼起来,又狠狠在我臀部抽了一掌,
骂道:「夹这么紧,想让爷快点儿射出来,你好看爷笑话不成!」
天蓬的大手抽打得更加凶狠狂猛,原本毫无瑕疵的肌肤浮起一片片交织错乱
的恐怖红印,泌出滴滴鲜艳的血珠。他却不为所动,压在我背上往花径狠突乱刺。
我的身上到处是痉挛般的纠结,所有痛楚向腹下涌去,渐渐开始凝结,接着
生出一阵无比的酥麻。
终于,这死去活来的折磨即将完结,我啼呼一声,娇颤不住丢了身子。天蓬
立刻将那肥硕的阳具紧紧扣住,同时大喊一声,打开闸口,大股大股浓浓的元阳
浓精冲撞进我的身体。
我只觉一道强烈的燥火岩浆循着脉络直侵心脏,运起全身的真元也只能阻缓
些许,没一会儿就蔓延全身。我大吃一惊,运了数转内息却总是化之不去。更可
怕的是,那身体里的燥火像是燎原似的,在我体内愈燃愈快、越燃越烈。我不由
咳嗽起来,一缕血丝从口角溢出,周身渐渐乏力,内息也慢慢涣散。
我迷迷糊糊寻思:「想不到我嫦娥竟然是这么个结局,今夜便要命绝于此…
…」
五。吴刚炎帝之孙伯陵,同吴刚之妻阿女缘妇,缘妇孕三年。杀伯陵,炎帝
怒,罪谪月宫,伐桂。——《山海经·海内经》广寒宫被月之阴华牢牢掌控,透
不进丝毫阳气。平时需要了,我也只是走出广寒宫边缘打坐吐息,但这些日子我
会刻意离得远些,找些更亮更暖的地方。别看广寒宫冷冽寂静,但月宫其他地方
却是另一番景象。到处绿树浓荫、野花遍地,水流潺潺。
我走在鸟语花香的林子里,阳光穿过枝叶照着草地,在薄雾缭绕中闪烁晶莹
露珠,空气中散发着青草、鲜花和湿润的泥土的芳香。愈往深处走,这种清香就
愈浓郁。我仔细挑了一处明亮安宁的地方盘腿坐下来,静下心思,小心翼翼做着
简单的凝神守一、吐气吸纳,汲取源源不断的朝阳之力。
被天蓬强占后我总算清醒些,知道修炼不该再疲懒下去。虽然这次侥幸活下
来,而天蓬也在受二千锤后贬下凡尘。可我知道,凡事还是得靠自己,甭管在什
么地方,能保护自己的还是自己。
阴阳本是相生相杀,天蓬有一等一的元阳,但我的真元太弱,无法靠近不说,
更谈不上吸纳。而体内的黄华素曜又不放这股元阳,竟然生成一股邪气化不出、
散不去。王母曾告诉我,幸亏搭救及时,这股邪气已被压制在丹田一角、暂时无
忧。有朝一日攒了足够真元,总能将之化散出去。她也曾提到以毒攻毒的方法,
找一个修为比天蓬更高的人逼迫邪气化开散出。可有了天蓬的教训,我哪还敢让
任何人近身。万一再来个天蓬第二,我下次可没那么好的运气保住小命。
我精心打坐大概半个时辰,丹田当中传出一阵凉意,气息流转,形成浓浓雾
气慢慢翻腾,最后凝聚一处,没一会儿落下点点水滴,我赶紧将之吸附于身体。
睁开眼,倒是少有的精神焕发,力量也强了好些。虽然离化解邪气还很远,
但如今总算看到些进展。
我很是高兴,对这林子也越发喜爱,决定向深处再逛一逛。早听说这月宫除
了广寒宫,最稀罕的就是一棵丈高五百的桂树,千年葳蕤、万年长青,今天倒是
要去瞧上一瞧。我循着地方,远远就闻到浓郁的桂花花香。参天古树一棵棵相继
出现,纵横交错的树枝粗壮而结实,上面爬满粗壮老藤和大片翠绿的叶子。
我隐隐听见前边似有水声,走近果然看见一条小溪。沿着小溪行走,没一会
儿面前出现一间大屋,四周墙壁皆用碗口粗的绿竹围着,顶上也只是茅草乌木覆
盖。院中一株桂树,枝繁叶茂亭亭如盖,树下一方青石桌并几只石凳,格外淳朴
天然、清爽宜人。仔细聆听,斧子挥舞、劈砍伐木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微弱但
却分外清晰。
我起先有些惊讶,随后也明白过来。桂乃百草之首,治百病、养精神、和颜
色,这片桂树林自然是清修的绝佳之地,却不知是哪位高人得了这个地方。我绕
过院子小心翼翼穿过一排排桂树,没一会儿就看到那传说中的参天大树,矗立盘
踞在一大方土地上,枝干虬曲苍劲,枝叶茂密厚实。
树下,一人站在桂树前,两手将斧子在空中高高扬起,划了一个漂亮的弧线
后,落在面前的树杆上。这人身材高大,皂黑长裤扎在牛皮靴中,上身精胸光膀,
只套了件木棉玄色短衫,用根蚕丝带随意在腰间绑了个结,露出大片古铜色的肌
肤和厚实的肌肉。一张刀削斧凿的脸庞,龙眉凤目、虬须如针,黑发的头发不扎
也不束,披散在肩头。整个人好像生铁打成、顽铜铸就似的。魁梧威猛、狂野不
拘。
仔细看他手里的那把斧,一段尖锐、一段浑圆,锋刃不时冒出道短暂的黑色
光芒,继而又变成寻常普通的样子。我暗暗吃惊,这人使的斧子,竟然带着盘古
斧的魂气。传说盘古开天辟地后,盘古斧化作天地之中一部分。机缘巧合,斧中
魂气让西牛贺洲菩提老祖得到,也不知这人得了什么造化,竟然让老祖将魂气渡
进他这把斧子里。
伐桂显然是这樵夫独有的修行方式,他没用神识,也没用元力操控,仅凭最
原始的蛮力。每次劈在枝杆上,即使树干应声裂开,却在他举起斧子的霎那再次
愈合,飞散的枝叶也会重新长回到树上。他全然不放在眼里,只是一斧一斧认真
砍树,手臂上鼓鼓肌肉随着动作一起一伏,嘴里还跟着砍树的节奏,低声哼唱着
小曲。听了一会儿,我意识到那是首双调四平《满庭芳》。
「观棋柯烂,伐木丁丁,云边谷口徐行。卖薪沽酒,狂笑自陶情。相逢处,
非仙即道,静坐讲黄庭。」
灵台方寸山,斜月三星洞。果真和菩提老祖有些瓜葛!我心思一动,却没有
惊动他,只是看了一会儿悄悄退开。第二天、第三天,每天我都忍不住躲在树丛
后,从我藏身的地方小心窥视。
这些天打听了打听,也知道他果真和菩提老祖渊源极深,乃老祖座下首徒,
名唤吴刚。他的前世为一凡胎,平日以打柴为生,在集市换些柴米供奉老母和妻
子。一日在山中砍柴,他看到一童一叟在林中下棋,于是驻足观望。棋下完了,
他的斧柄已经腐朽,斧刃也锈得凸凹不平。这才知道自己误入仙境,看一盘棋竟
然用了人间五年的时间,而对面的老叟竟是菩提老祖。
菩提老祖意欲收他为徒,然而吴刚却因为挂念家人而婉言谢绝。老祖也不挽
留,拈手念决儿,将盘古斧中留下的魂气渡进他的斧里,不仅赔他个新的,还约
他过些时日去西洲灵台方寸山,助他修行成仙。
吴刚回到家后,总算明白菩提老祖的意思。原来这五年时间已经让家里大变
样,妻子不仅与炎帝之孙伯陵私通,还给他生下三个孩子。让他愤怒的是母亲受
到牵累,竟然被欺成下人,起早摸黑辛苦劳作,却不一定换来三餐温饱。
吴刚对妻子绝了情分,不愿再有瓜葛,只是将菩提赠斧的林中奇遇告诉母亲,
并决定带她离开故土,一起前往方寸山居住。却不想这番话让伯陵听到,对盘古
斧起了贪心。他们母子刚出村子就遭了劫,为保护母亲,吴刚杀红眼,哪里管那
是炎帝的孙子。不仅砍死伯陵所有手下,还一斧子要了伯陵的命。
他背着老母来到灵台方寸山,也不去老祖的三星洞居住,而是在隔壁搭个屋
子,每天仍然砍柴、行孝、修行。待母亲天年之后,这才到炎帝跟前认罪受罚。
炎帝正说找不着人,没想到吴刚自己送上门。炎帝从来不是心思手软的人,
立刻发配他到月宫砍伐不死之树——月桂。原本以这盘古斧的能耐,就算是不死
之树,劈起来也并无困难,但炎帝却故意刁难,不让吴刚用神使,一心一意将他
永远囚在这棵月桂树下。
这之中,我最意外的却是前世那个杀司羿的逢蒙,竟然和伯陵同宗同脉。我
来月宫可以说全拜逢蒙所赐,而吴刚也因为杀了伯陵而沦落至此,真是天道不测、
造化弄人、从何捉摸。
一时间,我不禁有些心灰意懒,低头乱走,忽见面前一道清泉从高耸的山洞
中流出,在地下形成小小的水塘,又沿着水沟通过山石缝隙,蜿蜒流进树林另一
端。我踏入池子,在阳光的照射下,遍体生出暖意。
我照旧盘膝打坐,试图运息疗伤,然而听着耳边落水溅石、花飘叶舞,心中
也像波浪般起伏不定。司弈、逢蒙、姬考、天蓬,还有伴随其中的喜乐、安逸、
背叛、痛苦,所有往事一幕幕涌上心头。一时似乎悟了,一时又迷糊起来。呆坐
足有一个时辰,也没办法收摄心神,反而心绪越来越烦躁,气血行走也越来越不
顺畅。
一不小心,气息撞到天蓬留在丹田的邪气。我试图冷静下来控制,却没想那
邪气翻转不停、韧劲儿奇大,仿佛蚕丝般一点点涌出,没一会儿再次流遍四肢百
骸。我变得麻木不灵、浑身乏力,身子缓缓倒下。挣扎间,意识渐渐模糊,只在
昏迷前隐约看到一个身影向自己走来。虽然六识不辨,唯心头尚存一线清明,朦
胧间听见那影子唤我,随即身子一轻,似是腾空而起,余下便再无知觉。
不知过了多久,脑中终于显现出一丝意识。我睁开眼睛,迷茫地看着周围,
这才发现自己躺在一张软榻上,身上盖着温暖的毛毯。屋子宽敞明亮、桌椅清洁、
器具雅致。虽没什么摆设,但也一应俱全。
「你终于醒了。」我正发着愣,忽然听见背后传来一个男人的低沉声音。
我转身看过去,吴刚坐在床对面,双臂在胸前交叉,双腿略微打开。他上身
穿着件无袖对襟褂子、下身一条撒脚裤,湿漉漉的头发披散着,一副刚刚沐浴过
的样子。
「原本还担心你伤得比我以为的更糟。」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我,继续说道。
我想起稍早发生的事情,暗里潜运内息查探周遭。那股邪气还在,但已经回
到丹田角落。我放心下来,问道:「怎么回事儿?」
「先把这个喝了。」他从桌子上拿起一盏茶给我。
「多谢。」我低头看着杯子,避开他的眼睛。意识到躺在他的床上,让我忽
然有些难为情。
他坐回到椅子上,说道:「走火入魔,看到你时你已经昏迷。我不确定你伤
得有多重,所以把你带回这里。」
「多久了?
「两天。」
我掀开毯子从榻上爬起,低头一看没忍住尖叫,再次缩回床上,把毯子拉回
到下巴。「我的衣服不见了!」
吴刚还是面无表情的样子,说道:「放在榻上之前,我将你的斗篷和湿衣裙
脱掉了。你在想什么,趁着昏迷把你弄死,或是跟天蓬一样?你认为我是什么人?」
我摇摇头,急促说道:「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只知道我没穿衣服就躺在你
床上!」
吴刚哼了一声,道:「起来穿上你的衣服,准备好了吃点东西。」说完一副
我已浪费他太多时间的样子,不再理我,径自离开屋子。
我快速穿戴,简单收拾了下头发来到院子,惊奇地发现院子的石桌上放着蛋、
干果和新鲜的熏肉,而且还有一壶清酒。我吃惊极了,面前景象如此家居,我已
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愣着干什么?」吴刚指了指旁边的石凳,说道:「坐下吧!」
虽然表面上保持镇静,我内心却非常紧张,看着食物、院子、树木……除了
他之外的任何地方,但却不起作用,吴刚的存在控制着周遭气氛、填满视野。我
没办法不注意到他每一个动作,惬意的坐姿,拨开蛋壳的方式,举杯喝酒的样子。
我们默默吃着东西,吴刚似乎完全放松,专注地享受他面前的食物。为什么
不?这是他的家、他的地盘,没有必要因为我而改变。事实上,他看上去根本没
有注意我,若无其事,好似没事儿人般。这个事实使我越发不安,却不知是气吴
刚端端搅乱一池春水,还是气自己为此心神不定,亦或者是因为我所有的注意力
都集中在他身上,而他似乎没有受我影响。
「所以,是你救了我?」我终于忍不住,首先开腔。
「把你从水里捞出来么?我没觉得在救你。」吴刚脸上挂着无聊的表情,但
眼睛闪着一丝狡黠光芒。
「天蓬辱我后,我醒来时在西王母处,所以只当是西王母将邪气逼裹在我丹
田一角,其实那天来救我的是你,就和这次一样。」刚才潜运内息,邪气被迫于
一角的手法和位置一模一样,不难得出结论。原来姬考飞奔出去找救援的是他,
两人竟然早已相识。
吴刚从嗓子里哼了声,说道:「我不过是个坎柴的樵夫,哪里来的本事对付
北极四圣。」
我给他一个不用客气的微笑,道:「观棋的樵夫也许没有,菩提老祖的首徒
就绰绰有余。」
吴刚听罢双目一眯,随即掩去目中惊诧之色,「你倒知道。」
我原本以为此人痴迷修炼,所以如此一本正经、喜怒不形于色,看了他的反
应才发现,成天砍树倒没把他砍成根木头。
我放松下来,没有了刚才的紧张,啧啧说道:「哦,你不可能真以为瞒得住
吧!菩提老祖从来不做亏本的事儿,看完棋放你回家,母亲去世后再放你去认罪,
从来都是留了后手。说是罚你在这儿砍木,可放眼望去,哪里有比月宫桂林更好
的修炼之地。也不知老祖许了炎帝什么好处?让他把你打发到这儿来?」
「你一定知道原因。」
我忽略吴刚语气中的讥讽,反而大方点头承认。要知道炎帝是太阳神,天帝
的正妃羲和曾经也是。这俩人对我不关心,可这点儿小道消息说起来倒是轻轻松
松。
「阪泉之战明明炎帝输、黄帝胜,可炎帝不仅没丢性命,说起华夏始祖来,
也是炎帝先黄帝后。这可是天大的好处呢,一个孙子的命又如何!」
吴刚阴冷冷瞪视着我,忽然冷笑道:「你冰雪聪明、无事不晓,想来也知道
司弈是个顶好的夫君了,还念着和他白头偕老幺?」
闻言我脑中一片空白,不暇细思,站起身举手就要打到他脸上。吴刚一把握
住我的手腕,我试图挣脱,但他却束着我不放手。
我沉下脸,口不择言道:「哦,至少司弈做那些腌臜事儿还知道往远了躲,
和宓贱人也没生出孩子。你媳妇儿呢?在你的炕头生了几个?五个?还是八个?」
吴刚黑眸变得深邃,「所以你不仅说话不过脑子,而且行事也如此。天蓬的
亏还没吃够了。」
他一手揪住头发迫我抬头,两人面面相对,鼻息可闻。看到他的表情阴暗冷
酷,我心中一怯,将更多刻薄话咽回肚子里,万分后悔自己犯蠢,竟然招惹这个
瘟神。
吴刚将我的表情看在眼里,嗤笑一声,脸上尽是不屑之色,「想来你是恢复
好了!」他攥住我的手腕,拖着我越过院子来到林子里,说道:「是时候给你个
教训,一个你记得住的教训。」
我尖叫起来,「你在干什么!」说着退后一步想要拉扯开来。
吴刚眉毛紧皱,扫视我一眼,毫不在意,只是一手抓住我的手腕把我拉回来
攥着,另一只手从树干上抽出些细长柔软的藤条。
「吴刚,你疯了么?把手从我身上拿开!」吴刚听而不闻,把枝条扣在我的
一只手腕上,然后抓住另一只手腕,重复相同的动作。几根枝条虽然松松地挂在
手腕上,却怎么都拉扯不断。无视我的尖叫,吴刚拽了一下拖我来到一棵桂树下。
他抓着我手腕上的枝条拉到高处,紧紧固定在一根树枝的分叉上。
「放开我!」我尖叫。
吴刚显然对自己的成果很满意,绕着我的身体走一圈,仿佛很欣赏我挣扎焦
虑的样子。他来到我身后,一只手罩在我的脑袋上,面庞凑到跟前,声音近乎耳
语,「放你?哦,我不这么认为。」
我毫不犹豫抬腿踢向他,孰料刚挨到他身上,却被他轻巧攥住脚踝。他弯下
身,抓住一把膝盖高的草丛将我的脚捆好,顺手提起裙子用劲撕扯。衣裙纷纷落
于脚下,眨眼我便一丝不挂站在他面前。
「吴刚,你混蛋!」我疯狂地摇着手臂,枝条咬入手腕,钻心疼痛。
「处在你这个位置,说话该更小心些,你不想让它变得更糟。」
吴刚退开两步,我回头看他干什么,可惜他的背影挡住我的视线。等吴刚再
次回来,他的手上多了一根藤条。那藤条已经泛黑,松散地悬挂在他的手掌中。
吴刚双手不停翻转,藤条两下就被编织成一条两三尺长鞭子。
我睁大眼睛,不敢相信他下一步要做的事,连声叫道:「不,你不敢,你不
能……」话音刚落,尖锐疼痛从背部皮肤传来。我的呼吸在胸前僵住,然后在一
声尖厉的尖叫中释放出来。
吴刚停住,直到我的尖叫声平静下来,再次甩出鞭子。我摇晃着身体试图躲
开,嘴里喊着:「你不能这样做!你不能!你不能!」
「哦,我不能吗?我没看到有人阻止我,所以我建议你尽快换一个更友好的
悔改口气。」吴刚的声音冷静,另一鞭子又落在我身上。
他并没有瞄准任何部位,只是用不紧不慢的速度抽打,我的左右躲闪却让更
多的皮肤遭殃。不久,背部、双腿和臀部就像起火一样烧着,灼炽痛苦。
泪水从我的脸颊掉下,声音也随之破裂。吴刚即使注意到了,也似乎不在乎,
鞭打继续进行。
我瘫软下来,脑袋垂落,双腿不再用力,可他仍然没有放松。
「求求你,」我哽咽了一声,恳求道:「别打了,疼呢。」
「啊!现在有些进展了,你在问,而不是命令。」
「停下来啊,求求你。」我再次恳求。
吴刚却继续抽打,而且扩大了范围。我意识到自己无能为力,无论做什么或
不做什么都不能让吴刚停止,他想停的时候才会停。我没得选择,只能安静下来
咬牙忍受,希望精神分离出身体,从而脱离出这火辣辣的疼痛。
长强、腰俞、腰阳关、命门、悬枢……
吴刚的声音遥远却清晰无比。
脊中、中枢、筋缩……
好一会儿,我才明白吴刚在告诉我经脉穴道。我用仅剩的一点点清明意识开
始照他的话呼吸吐纳,循环无数后,却只觉得周身越来越痛,然后奇怪的事情发
生了。混沌中一股气团在丹田渐渐形成膨胀,向四周蔓延开来,很快碰到角落里
天蓬留下的那股邪气。我害怕极了,试图退缩,却没想吴刚的鞭子更加凶狠地抽
到身上。
「再来一遍。」他厉声喊道。
我痛得无法忍受,只能深吸一口气,迎上那股邪气推出去,那邪气竟然没有
散开,只是慢慢滚动,从丹田涌出。这邪气跟着吴刚低沉缓慢的声音和鞭打的位
置,经过一个个穴脉向上移动,所经之处变得火烫,好多次几乎要满溢出来。我
想告诉他不行,真撑不住了,但吴刚根本不给我机会,只是一鞭一鞭抽在我身上,
强迫我继续。
我毫无办法,精神开始天马行空,原来这股邪气要从督脉通过,为什么要从
督脉通过?干嘛要用这种方法从督脉通过?吴刚应该先向我解释,如果事先问我,
我一定不会同意。
水沟、兑端、龈交!
吴刚的鞭子抽得更狠,声音也提高一截,我听话地微微张开嘴。很快,一丝
丝浊气从嘴中若有若无散出。只用大半个时辰,我就感到身体开始轻轻跳动,真
元再不需要小心翼翼行走,而是像以前一样自由地围着五脏六腑旋转,慢慢滋养
身体各处。我继续按照吴刚的法诀调息吐纳,真气循筋脉运行。心思所至,那道
细细的气流便到哪里,所经穴位无不跳脱回应,五脏六腑不再好似拉满弓弦的紧
绷,反觉通体舒畅。
火辣辣的疼痛没有停止,吴刚的鞭子仍然狠狠抽在我身上。这会儿真元游走
畅通无阻,我感觉到鞭疼从经脉渗入身体,束成一丝若有若无的阳气。这才明白
吴刚不光用鞭子为邪气指路,竟然也在用他的真元助我循环推行。邪气除尽后,
这股阳气开始漫无目游走,一阵阵发麻的感觉从头顶传到足尖,再集中到双腿间,
剧烈的心跳似乎也在坠落,用力地鼓噪,之后竟然齐刷刷挤进我下腹的气海处。
我抬起头,吴刚只当我又要放弃,更加努力地抽打。一阵兴奋刺激了我的脊
椎和四肢,我开始喘息。随着每一次鞭打,在气海处的暖阳慢慢匹配鞭打刺痛的
灼烧,一阵又一阵陌生的感觉冲刷身体,疼痛中有种难以压抑的舒服。小腹涨热
起来,潮湿汇聚,一点点向下坠。我轻轻哼了声,竟然开始享受鞭打带来的折磨,
不愿结束。
这是怎么了?我不明白为什么会有如此反应。
接着,我又想起另外一件可怕的事情——吴刚发现了吗?这个想法几乎使我
想爬进地狱再也不要出来。即使他救了我的命,也绝对不能让他知道,不然一定
会被他大声嘲笑。
我打了个颤,双腿揉在一起。
终于,吴刚注意到我的变化。他的手在半空中停下来,过了好久才放下鞭子
走到我跟前。我整个人僵住,呼吸也越来越不稳,硬生生抑制住嗓子里的抗议。
吴刚粗糙而有力的手缓慢在我的臀部画圈,手掌探到胯下,触摸到大腿内侧
的湿滑,之后停在肿胀的贝肉上。他大手轻轻一勾,拉出其间几缕银丝。
吴刚抬手置于我眼前,声音带着嘲讽,道:「这是什么?」
「不要。」我怔怔看着他指尖的滑腻,一股浓浓的羞耻涌上心头。
吴刚在我身后,高大如山的身体完全罩住我,如铁的臂膀猛地将我环绕。他
躬身咬住我的耳垂,蒲扇般的大手覆盖在我的双峰。看似粗暴,力道却并不重,
厚实的手指尽情调弄峰顶一抹红梅。
我的耳垂被滚烫的唇舌含住,登时脑中嗡嗡作响,苍白的面色浮现红晕,只
能紧咬下唇再不出一声。自家事,自家知。虽然心中不愿,但身体敏感无比,早
已脱离了自己的掌控。尤其是他命令的口吻,总会勾起我异样的快感。此刻身上
充满他的气息,双峰又被他如此玩弄,早有一股渴望由身至心缓缓升起,一股麻
痒在下身流窜。现在能做的,只是全身绷紧,不要发出那渴求的喘息,以此来保
存自己苍白的尊严。
吴刚的脸上露出残忍的笑容,嘲弄道:「这会儿星君怎变得如此正经,忘记
你在那兔哥捣药杵下的浪样儿了……」
我双颊火红、银牙紧咬。姬考修行进步飞速,应该得益于吴刚,却没想玉杵
的主意也是他出的。我羞愧难当,却阻止不了吴刚无情的大手伸向我的下身,抚
摸着湿热泥泞的穴口贝唇。
「这儿除了我俩也没人听见,忍着做什么。」说着,他猛地加些力道,借着
蜜液的滑腻,在入口和花萼上揉搓。
下身被他炙热的大手磨得快要烧起来,但我却强忍着仍是不肯叫出声。
吴刚狂性大发,邪笑道:「定要把你弄出声来!」
我只觉花穴将裂未裂、痛痒交加,而吴刚爱抚之技纯熟无比,痛楚不久就变
成暖洋洋、酥麻麻的快感。蜜液流溢不止,腿间如油浸一般,滑不留手。
「唔……啊!」终于,我的痛苦挣扎转成喘喘娇吟,喉咙里传出一阵阵纯粹
的需要。
吴刚满意地笑起来。
我再也受不了了,哭着道:「你弄死我吧!我本就没了盼念。」
吴刚听完,眼精芒爆射,气息也更加暴敛,手上的劲儿随之加大。我尖叫着,
靠在他手上抽搐、所有感官炸烈开来,一股淫靡的味道随之飘浮在我们四周。直
到我的颤抖停止、呼吸减慢,吴刚才把手指从我身下抽出。我无比乏力靠在他宽
阔的胸膛支撑住身子,从高潮的力量中挣脱出来。
好一会儿,吴刚才动了动身体,帮我把手腕上的枝条解开,又用正常的语气
说道:「身上很红了,不过都是皮外伤,没什么关系。天蓬留在你身体里的那股
阳浊也已经驱散完毕,我希望你吸取了教训。」
「你为什么这么对我!我要告诉玉帝!你,你这个恶棍!他会……他会……」
双臂垂落下来,我抓住他手臂上鼓鼓肌肉,心中充满羞愧、耻辱、混乱,还
有恐惧。
「他会什么,星君?」还没等我开口,吴刚指着我的嘴,说道:「小心啊,
这次说话之前一定要想想。」
「他会让你比天蓬的下场更惨!」我仍然固执地喊出声。
吴刚撇了撇嘴角,冷笑说道:「真的,如果你到玉帝那里告状,说不定我真
会后悔。但是告诉我,星君,你是否也会告诉他你怎么来到桂树林、来到我的屋
子,还是你打算把这个部分选择性遗忘?」
吴刚脱下他的衣服,搭在我在肩上,又弯腰将我脚腕上的草丛清理干净,
「现在回广寒宫吧,三天后回来,我们再谈。
我抬起头,嘶声道:「谈什么?我们无话可说。」
「如果你想知道,三天后来了就是。」
我咬紧牙关,狠狠说道:「你凭什么觉得我在乎你说什么?为什么我会回来?」
「因为你想,」吴刚双手插在胸前,仿佛对我已经没了耐心和耐性,「你我
都知道,你喜欢我对你做的事情。你只是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害怕自己的反应。
我会给你三天冷静下来,当你回来时,我会尽可能解释。」
我的身体一僵,眼睛再次感到灼伤。他的话荒谬之余,可却不知怎的有些刺,
彷佛那话打开一扇连自己都不晓得的暗门,其中有些东西我并非真的不在意。
害怕在他面前掉下眼泪,我赶紧转身,愤怒地说道:「我不关心你的解释,
樵夫先生。离我远点儿,我希望再也见不到你!」
「你会回来的,星君,」他对我说:「三天。」
我边走边吼:「永远不会!」
六。嫦娥飞镜无根谁系?姮娥不嫁谁留?——辛弃疾《木兰花慢·可怜今夕
月》「你还要在那儿躲多久,可以出来了。」我放下手中的盘古斧,瞄向不远处
的一排桂树。
自从嫦娥第一次来这里,我就知道她躲在树后窥探。我没有说破,也从不揭
穿,反而很是喜欢。她不知道我常常故意留在那里,有时候会脱下衣服,让她看
到我赤裸的上身。这么做不合礼数,但并不妨碍我享受那股渴望的目光和急促的
呼吸。
躲在树后的嫦娥身形晃了下,仿佛想拔腿逃开。看得出来她内心仍在挣扎,
但最终还是从树后站出来。我从头到脚扫了一眼,花了点时间欣赏她的美貌。嫦
娥冷艳俏丽、玉颊樱唇、柳眉入鬓,杏眼透出滟滟情动。一身衣裙遮得住白腻剔
透的身体,却遮不住前胸的柔美挺翘、后臀的浑圆肥腻。想到那日看到她迷人的
身材,密密麻麻的鞭痕横亘其上,还有细密汗珠下像是被涂了层油的蜜色肌肤,
现在都还觉得耀花花刺激眼睛。
我忍不住抬手再次闻闻手指上的味道,早知嫦娥体内所怀元阴乃三界极品,
却也直到现在才稍稍领略其中意义。指尖在她下身稍稍一沾,香气便盘绕不去,
越往深处越是幽甜。风干后更是散发异香,直到这会儿还半点不散。
嫦娥来到月宫后我就一直在关注她,她没有发现,只因为我善于隐藏。嫦娥
精力充沛但体质虚弱,即使蕴含巨大力量,却无法运用和掌控。姬考是个聪明伶
俐的,暗中给他些好处,再教他些法子,倒是对主子尽心尽力。
玉帝和天蓬玩的双簧看似高明,其实不过是在如来、观音面前做戏,就是可
怜了嫦娥,白白在这场戏中当了牺牲品。我心中不由冷笑,挑这种莽夫在金蝉子
的取经路上当奸细,小师弟整治起来易如反掌。而他留在嫦娥体内的燥阳邪气,
迫出的法子于我,也是千种万种。
三天前将嫦娥束缚、鞭打,我的目的不过是给她一个方法和助力,却没想这
之后她的反应却让我始料未及,幸亏她当时羞愧难当低着脸躲避我的目光,这给
我宝贵的时间,确保体面地遮住自己,再花些时间让身体的反应得到控制。
如果是其他女人,我会把她抱在怀里轻声安慰,但从嫦娥的表情看,我知道
她不会感激。安慰只会让她更难堪,甚至可能认为我在可怜她,那是我想要做的
最后一件事。然而,她确实需要一些善后,所以我只是为她披上衣服,让她三天
后再来。
我希望她会听话,也需要她靠自己的意志来到我身边,三天的时间足以让她
克制自己的顽固。毫无疑问,嫦娥需要一个人训练她,耐心、精确、严厉,直到
能充分发挥潜能。我想成为那个人,品尝她的抗争、恳求和投降。这三天我无时
不在想她,她已感染我的念想,侵入我的梦里,直到我不得不红果果走进冰冷的
小溪,才得以抵挡身体那股原始欲望。
「樵夫先生。」嫦娥将斗篷上的帽子从头上拉下来,试图让自己看起来严肃
庄严。
「太阴星君,」我双手插在前胸,心里好笑,却也用同样的口吻回答。
「我……我留两句话就走。」嫦娥端着架子,语气充满傲慢的优越感。
「站那么远干什么,为什么不过来?」说着,我抓起斧子离开,听到嫦娥在
我后面跟了上来,这才加快脚步向屋子走去。
她在院子门口停驻,好像真以为这样就可以随时离开。不等我说话,她大声
宣称道:「我决定慷慨大方些,不告诉玉帝你对我做了什么。你……你应该感激
我的宽恕。」
「感激——」我大笑起来,「你应该感激我吧,对这件事守口如瓶。」
嫦娥怒目而视,俏脸变得嫣红,「你个混蛋,你在要挟我么,你怎么敢!」
我靠在斧头上,抬起眉毛嘲笑道:「发生了这些事后,你该明白,我敢说任
何我想说的话,敢做我任何想做的事。」
嫦娥脸上的怒意越来越浓,她『啊』一声尖叫,忽然迈步走到我跟前,伸手
夺过我的斧子。显然这一次她做足准备,抓住斧柄的动作倒是矫健,却没料斧子
比她以为的要重很多,花了点时间才把斧子抬到肩膀,使劲儿向我挥来。
我跳到一边,试图告诉她盘古斧不会伤自己的主人,不过看她不管不顾的样
子,想来也不重要。
嫦娥再次笨拙地将斧子挥起来,喊着:「我不会再来找你,你这个混蛋。」
她一下接一下向我挥舞斧子,我一步又一步后退躲闪,装佯不小心踉跄坐到
草地上。嫦娥看着时机,立刻举起斧子使劲儿朝我劈过来。我扭转身体躲开,她
却因为太过用力,身体失去平衡,晃晃悠悠被斧子带倒在地上。我趁机抓住她的
手腕,迫使她松开斧子,但没有拉她起来,而是用身体遮住她,一条腿跨到她纤
腰之上。
「你以为这样能惹恼我?激怒我对你有什么好?还想让我再绑着你抽你鞭子
么?」我低下头,看到她眼中的担心和恐惧。
这股情绪转瞬即逝,之后被愤怒取代。嫦娥厉声质问:「我并不曾得罪你,
何以折辱于我?」
我低笑两声,说道:「你确实不曾得罪我,却逃不脱招惹二字。若非你眼馋
兮兮,成天躲在树背后瞧我,我又怎知你想我得紧。没想你长得好看也罢了,褪
了衣衫,身子竟然迷人至极。那日鞭打,当然是想再仔细瞧瞧,更何况还要帮你
把邪气逼出身体。」
嫦娥愣了愣,瞬间红晕满面,不知是气是羞。倒这儿份儿上,也没有什么好
隐瞒,我索性和盘托出。
「你来月宫那么长时间,横看竖看也没觉得你哪儿特殊,日子更是浑浑噩噩,
根本不对我的脾气。后来在瑶池、天尊的元始会上又见了你几次,那么多道佛精
英讨好你,随便哪个都能助你真元大增,你却只是客客气气、以礼相待。可是遇
到处境艰难的仙妖鬼道,赠起玄霜跟不要钱似的,倒是个好心肠的。再后来看你
用那么点儿可怜巴巴的真元搭救姬考,就觉得你确实不同,心善得紧。
嫦娥听了不由懊恼,讷讷说道:「我说你怎么会绑我、鞭子抽得那么狠!都
道人善被人欺,想是你见我心善,便来辱我。」
她眼圈通红,暗哑的嗓音中带些哽咽。不见凌厉,倒显出楚楚动人,看得我
心头一荡。我哪里还忍得住,指尖划过斗篷和绮罗裙上的腰间束带,衣裙自然地
松散敞开,露出纤薄的蓝色抹胸亵衣,平坦嫩白的小腹,小巧可爱的肚脐。嫩笋
般修长白皙的双腿,在丝质茧裤下显得格外曼妙动人。
嫦娥再不敢动弹,只是躺在我身下娇颤。
我伏在她耳畔,喜滋滋调笑道:「说什么辱不辱的,星君自己说,很喜欢是
不是?」
我的手伸进茧裤里,手掌贴着她的小腹,寻着她的腿缝玩弄。嫦娥抬起下巴,
抓住我的胳膊。她没有阻止,只是紧抓,好像那是唯一可以支撑的力量。
我将一根指头推进柔滑的贝肉中,缓慢而稳定地摩挲,同时低下身子,含住
她的耳垂,喃喃说道:「我可以给你想要的,但是我要听你承认才行。」
嫦娥的呼吸越加沉重而辛苦,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身体随着我的节奏而摇
摆。我将胸口向下压了压,另一个手指加入进去,然后另一个。「如果不告诉我
你喜欢,我只能停下来了。」
嫦娥哭起来,把头往后翻了一下,咬着嘴唇,还是什么都没说。
我停住手,但没有从她身体中离开。她必须承认自己的感受,否则何谈接受,
无论是对我还是对自己。
「月娘,小月儿,」我的声音有些粗哑,「说吧!只要承认你有多喜欢,我
们就可以结束这种折磨。」
嫦娥挣扎了一下,终于带着哭腔,用细微的声音哼哼着:「我……我喜欢。」
「你喜欢什么?」我的手指又开始动起来。
「我喜欢……我喜欢你……你现在正在做的事。」嫦娥把腿伸得更开,感觉
将要失控似的,承认这个事实一定吓坏了她。
「之前呢?」我加快手上的速度,另一只手臂穿过丝般长发,将她的脑袋稳
稳托在胸前,环住她的玲珑身躯,拨开抹胸亵衣,张开五指攫住桃子似的乳房。
我若有似无的转动手掌,揉弄着浑圆的乳房、绷弹的乳峰。一团肉溢出我黝
黑的指缝,益发衬得乳脂酥白诱人。
嫦娥闭上眼睛,撇开脑袋,仿佛看不下去面前淫靡的画面,但终究颤巍巍承
认道:「我喜欢,所有的一切,喜欢看你伐木、喜欢听你唱歌,当我生气时,喜
欢你抓住我的手腕。当我挣扎时,喜欢你绑住我。当我求你停下来时,喜欢你一
直鞭打,直到我没了力气。」
我把手指从她身体里拿出来,「好,很好。」
「哦,吴刚——」她扭身,抓住我的手,含糊不清地娇呼抗议。
我起身将她一把抱起来,稳稳搂住朝屋内走去,「现在我们可以开始了。」
我将她放倒在床榻上,衣服扒个精光,婀娜玲珑的体态、嫩白柔美的线条完
全暴露在面前。嫦娥一双眸子柔媚得似要泛出水,未着寸丝的如玉肌肤透着淡淡
霞光。高耸雪白的双乳,顶端嵌着红红的乳晕和乳头,活像两颗熟透的蜜桃,只
要轻轻一按就会溢出甜甜的汁水来。
此情此景让水磨功夫也省了,我扑上前打开她的双腿,拨开肥美贝肉,但见
粉粉嫩嫩、层层叠叠的花穴春水潺潺,实在是淫靡入骨。我双脚一推,整个人往
下滑,双掌牢牢压着她的腿根,张口略加吸吮缝隙,一股骚甜爽口的汁液流入口
中,愈饮愈是意犹未尽。舌尖剥开绉褶腻滑的酥润嫩脂,再抵住那枚又翘又韧的
花蒂儿打圈,涌出细缝的汁液越来越多。我加快速度,唇舌顺着缝隙舔舐不停,
舌头杀进杀出,尽情掏挖,大口大口鲸吞她流出来的元阴精华。
没一会儿,我就觉得腹部仙气满盈、汇聚丹田,两三下除去身上的衣物。身
下的宝贝早已硬如铁石,粗如儿臂、球珠更是大如鹅蛋、暴涨倍余。一颗透明的
液滴从顶端裂缝中渗出,仿佛等不及插入那可爱诱人的美穴花房。
我架起嫦娥的匀称玉腿,将狰狞巨棒抵着湿润的贝肉。微一沉腰,球珠剥开
两瓣幼细嫩脂,刺入一团娇腻极窄的妙穴。灼热、紧窒、潮湿的窄小肉壁紧紧包
裹住球珠脑袋,先开始还有些抵抗。我腰上再加了些劲道,柔软的肉壁便乖顺地
敞开,一点点容纳、揉握住我的巨棒。
嫦娥吃痛叫了声,小手情不自禁按在我的胸膛,我略加挑逗爱抚,挺进间只
觉球珠突破一枚束紧的障碍,挤入一管温热的狭小曲径,甬道被一寸寸撑挤开来,
彷佛连最细微的绉折都能清楚感受。终于,我那巨棒尽根深入,嫦娥平滑的小腹
上却被捅得凸出一块。她收缩紧夹,狭窄的甬道几乎让我动弹不得,滋味却好得
销魂蚀骨。我自认做好了准备,可仍然没想到竟会如此美妙。我忍不住痛快地大
叫一声,双手撑住床榻绷起身体,胸膛向后、腰身向前,尽可能让自己贴得更近、
探得更深。
嫦娥眯着眼,双手穿过我的腋下,扣住我的背,两条腿抓紧臀股,呻吟轻喘、
不停颤抖。
「原来……」她断断续续说着:「原来你的这么大,又烫又粗得胀人。你…
…你坏!这般……这般欺负我。」
闻言我只是咧嘴无声笑,说道:「那我……再来好好欺负你啊!」
我抓着她浑圆的雪臀,将那滑腻的玉腿拨得更开,支起双膝大动起来。一下
又一下急耸,猛得抽出来,再全根凿入到底,用尽全身力气冲撞。穴内的嫩肉随
着我的动作不断被勾出送入、送入勾出,花穴也随之紧密收缩再不断绽放,像极
一张小巧的嘴儿又嘬又咬,那感觉又痛又刺激,真正是百般舒坦、千般滋味、不
一而足。
嫦娥下颔仰起,螓首乱摇,陡地失声娇啼、哀哀埋怨:「吴刚——」
『吴刚』这一声叫得温腻婉转,勾魂摄魄。我紧抓着她的臀瓣不放,索性将
她的膝头压向两侧,叠着她的大腿与腰枝,原本向前推送的巨棒改弦易辙,由上
而下深深插入。
嫦娥忘情呻吟,美得几乎晕厥过去,只能咬唇闭目、剧烈喘息。紧绷的娇躯
簌簌发抖,红嘟嘟的嘴儿圆成了一个迷人的环,那不堪忍受的神态可爱又诱人。
几起几纵,挨不住时便弹起来,胸口两个奶儿被我一抽一插间扯出一层层白
浪。
我乐不可支,心里连连呼妙,胸中欲焰如炽。虐意涨起,挥舞手臂,照着嫦
娥的胸部狠抽一下,顿觉被夹得下身肿胀。不知是巨棒又勃挺更甚,还是嫦娥花
穴内嫩肉紧缩,总之爽利难言。
我心中更是生出狠劲儿,重击中深深插入、再用力刨出,嫦娥仿佛生出无穷
的力气,哆哆嗦嗦拚了小命拱起臀部,张着小嘴滴着香涎,底下花穴像泉眼似的
涌出蜜汁,香气满室蒸腾。我嗅得几口,小腹顿觉一阵奇酥异麻,知道是至纯至
阴的花津被勾引出来。忙运功守住被她元阴淋得一触即溃的精关、用心汲纳。丹
田内的黄华素曜不住流转回荡,心知这番受益非浅。
嫦娥真元尚浅,还需采补,我也想好好灌她一次,便散了守元神通,在她耳
边柔声道:「我要射你了,慢慢来不可急躁贪快,只要记得顺势而行,集中力气
守住一处脉路接好,再慢慢散开。」
嫦娥聪慧,明白我的意思,点点头娇语道:「你往深了进啊,接的时候我会
小心。」说着将花房努力收紧,把最敏感嫩花心放出池底。
我笑了,忍不住打趣道:「哦呦,我的月娘,你下面咬得忒紧些,且松一松,
为夫我好泄出来给你呢!」
嫦娥被我压在身下,双腿盘在腰上,正随着我的动作上下颠动,听见我的调
笑,羞臊难当,一口咬在我的肩头。我一吃痛,更见亢奋,那巨棒在她体内又涨
了足有一圈,唬得嫦娥呜咽出声,全身肌肉绞紧,穴内益发收缩。
要说太阴星君的元阴属三界极品呢,她这随心所欲收缩舒张的能力叹为观止。
我只觉得肺腑寒热激荡,精欲汹涌翻腾,用力狠撞刺到花心眼里最嫩之物,
放了精关。滚烫的阳精喷薄而出,汩汩灌入花心眼里。我没有立刻拔出离开,而
是小心感受她体内的每一丝异动。
起初嫦娥的火热嫩肉不断抽搐,包裹着我万分享受。之后娇嫩的花心含住我
的元阳,与真气会合。元阳化气后被她吸入丹田,再与体内元阴相汇。我在她耳
边轻念行功运气之法,嫦娥一点点运用黄华素曜,不多时,两股气息融在一起。
我察觉到她内息稳健,经脉流转间毫无滞碍,澎拜的真元散开。全身嫩白的
肌肤因为真元运作而泛红,极乐之际周身散发祥光瑞气,五脏经络之气循环游走,
洗练经脉、滋润气血、强壮筋骨,却是印证了那阴阳相济的大和之道。
云收雨歇、太阴更明,方知已入中夜。
我抬起身体退出,两人交合处干爽清新,并无通常的淋漓滑腻,其间亦散发
出一股馥郁芳香,知是两人泄出事物尽被对方纳入体内、一滴都未浪费,嫦娥体
内的黄华素曜果真名不虚传。
抬眼看嫦娥,她羞得通身嫣红,清纯的脸庞怯生生低垂着,显得娇柔温婉,
可挡不住嗓子里不断发出诱人的喘息,尽是媚惑之声,直让我涌起一股把她奸淫
到死的冲动。
我抱住她道:「再来!」
嫦娥头次尝到双修的好,语气禁不住欢喜,「奇怪,难得神清气爽,毫无疲
惫之感,这法子当真管用。」她也不推拒,反而抬起一条柔软滑嫩的玉腿探入我
的双腿间,在我大腿内侧摩擦,轻轻碰触我胯间的火热坚硬之物。
我将鼻端埋入她润湿的颈窝中,只觉一阵清幽之间,隐约透出温凉冷馨的肌
肤香泽。我在她耳畔低语道:「宝贝儿,要不要跟着我啊?」
嫦娥想都没想就点点头,转瞬意识到刚答应了什么时,脸上的红晕蔓延到耳
朵,顺着雪白的颈子,一直流淌到胸口。
我笑道:「我可是个勤快用功的,你这疲惫性子要是跟我玩多了,说不定会
丢了小命,你可想好了。」
嫦娥咬咬下唇,雪白的胴体贴到我身上,一双腴润晶莹的藕臂穿过我腋下,
小脸埋入我的颈窝。我从未见她有过这样孩子气的动作,惊讶之余也只是任她抱
着。过了好一会儿,她的鼻音才发出小小的咕哝声,有些任性、有些娇气,「丢
了命也要……你。」
我注视身底下这个女人,心中忽一阵莫明的悸动,忍不住俯下身,说道:
「让我亲亲。」
嫦娥笑颜如花绽放,弯弯的水眸带着情意,仰首开启香嫩红唇。我不假思索
吻住,口舌绵密交缠,暖洋洋、甜滋滋,脑中轰然一片。就在发丝相绕,颈项交
缠之际,两人心中生出一种甜蜜意乱的情愫,比初初意动之时,又不可同日而语。
我伸手搂住她,笑意满盈:「月娘,我有一种感觉,将来的日子,一定充满
乐趣。」
—完结—